短发女一缩手直摇头,说道:“我要刻的石头很大,你一个人可不成,去多叫点帮手来吧。”
男人见她收回银锭,急切道:“我有帮手,有帮手,好多帮手。”
那女子道:“好呀,他们在哪?你去叫来。”
那男子闻言先是一愣,接着浑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嘴唇不停打哆嗦,忽然双手抱头,嚎哭出声,边喊道:“死了,都死了,都死了,好多死人,好多死人。。全都死了。。”似乎突然发了疯般,声嘶力竭如野兽一样。歇斯底里的喊叫充斥绝望和惊惧,似乎穿透着每个人的神经,让所有耳闻者都禁不住身上发冷。
那红衣女子上前一把按住发疯的汉子,声色俱厉问道:“他们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害死他们的?”
那疯汉双目圆睁,满面惊恐,摇头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呀。。。。”
那女子反而神情凶狠,再次逼迫道:“那是谁?”
疯汉全身发抖,接着双手使劲按压着脑袋,似乎头痛欲裂道:“琴声,琴声,好刺耳的琴声啊。。。”说完这句,他一声惨叫,躺倒在地,再无声息。
旁边的红衣弟子上前查看后,回身道:“副坛主,这人死了。”
那短发女上前看了看,长叹了口气道:“大家也都听到了,这人是工匠中唯一的幸存者,只可惜最终还是不能幸免。”神情甚是惋惜。而旁观的人却在想,若不是你那么恶狠狠的逼他,他也未必会死。
短发女又道:“他方才提到琴声,再推连众工匠的死因,我们就知道这些无辜的老实人,是被蕴含极强内力的琴声活活震死,而这个仅存的人不知为何却没有当场死去,却被震成了白痴。当然也多亏他没死,这才能给我们留下最后的线索。”
听了短发女的分析,叶随云回想起那天夜里查探,自己在石像上发现的奇特水波形刮痕,心中豁然开朗:“这女人说得对,石像上的痕迹,并非普通铁器所留,而是用内力附在琴声之中造成的。能够在石头上留下那么深显的痕迹,想来功力定是高绝异常。而整个七秀有如此功力而又善以琴音杀人的只有。。。。”
叶随云念头还没转完,就听那副坛主已经说出:“此时已无需多言,大家也想到了,以此法取人性命的,整个天下除了‘琴魔’高绛婷之外再无第二人。是也不是?”最后一句话已是声色皆厉,直指七秀众人。短发女紧接着神情哀怆道:“只可惜了那几十条无辜的性命。”说完伸手轻轻擦拭面容,似乎悲戚不已,可谓是做戏做足。
这时除了七秀众人,包括叶随云在内的人们心中都思量,证据如此,已经无可抵赖,高绛婷此人既然素有琴魔之名,自然是行事乖诡难测,取人性命这等事只怕也算不得什么。
七秀坊二十多人均哑口无言,面若死灰僵在当地。人们瞧过去的眼光已带着些轻蔑和愤怒了。叶随云一瞟旁边,见舒小语紧咬着嘴唇,小脸涨的通红,萧凝儿面寒如霜,一言不发。见两个朋友如此,叶随云心中也不好受,暗忖:“如果真是高前辈所为,真是太不应该了,这样滥杀无辜,岂非陷全门派于不利。我怎生想个法子帮帮凝儿和小语。”
他急中生智,突然吊着嗓子大声喊道:“红衣教也没人真正目睹事发全程,所有的事不过是臆测罢了。七秀坊找你们要人也是因为怀疑,反正两边全无证据,都是白说,白说呀。”他张嘴就是一副二赖子语调,就是怕萧凝儿认出自己。
这么一喊,红衣教的人又全都凶狠瞪视过来,叶随云毫不在意,嬉笑道:“你们怕被冤枉,就不要冤枉别人呀,所谓己所那个不欲,那个。。那个。。就勿给别人嘛。哈哈,你们这么凶的看着我,难道我二么小侠说不得吗?”他想起幼年听东家小孩读书的两句话,一时记不完全,大概是个意思,就随口胡诌了出去。舒小语听他竟还敢甩书袋,忍不住笑出来,连忙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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