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中,齐问召集所有的国子监学子,道:”尔等皆是我武国栋梁,须恪守为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初心,向尔等的榜样江安一般,为我武国的强盛出自己的一份力,不要像老夫一般,尽做一些腌臜事……“
台下一片吵嚷。
“祭酒在些什么?”
“祭酒淡泊名利,品行高洁,又何来腌臜事?”
“祭酒大人是不是病了?”
齐问抬手往下压了压,继续道:“老夫这一辈子,愧对先皇,愧对陛下,但是对于你们,老夫确实倾尽全力,我皇性情淑均,温良仁厚,我只希望我死后尔等可以为我陛下,为我武国鞠躬尽瘁,切莫与门阀四姓之恶人同流合污,切莫贪污受贿,切莫鱼肉百姓,你们的存在不是为了打败门阀,不是为了挫败外敌,而是为了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齐问嘴角浸出了黑色的血液,但是用袖子一抹,继续道:“若是老夫年轻三十岁……若是老夫年轻三十岁……若是老夫年轻三十岁……”
齐问摇晃了一下之后,终于轰然倒地,嘴角还在诺诺重复着那一句话,若是老夫年轻三十岁!
将一封书信递到一位国子监博士手上之后,齐问终于垂下了手臂,但是脸上竟然挂上了微微的笑容,这笑容,是一种解脱!
齐师,离世了!
消息一出,京城震动!
左林卫第一时间包围了国子监,礼部侍郎,工部郎中,刑部主事,光禄寺丞等等数不尽的官员悉数赶到国子监,痛哭之声经久不息。
武皇下令追封国子监祭酒太子少保,谥号文正!
国子监门口,徐寿微微沉默看向江安:“就这么死了?”
江安回答道:“就这么死了!”
“他最后递出去的那一封信上写了什么?”
“应该是他做的错事与后悔吧!”
“所以其他人不会怀疑是你弄死他喽?毕竟是你最后见到齐师的!”
“凭什么怀疑我,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徐寿点零头,不仅安是受害者,自己也是受害者,不过这么起来,齐问,他也是受害者啊!
徐寿看着脸色极为难看的江安,问道:“要不要进去看一看?”
江安果断了摇了摇头:“不去了,还有事情需要做。”
随后朝着国子监方向鞠了一躬,之所以鞠躬是因为若是江安觉得若是自己在齐问的处境,也不会比他做的再好。
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不论是他的学识,不论是他的品行,若是不江安这一件事,他当真是一个完美的文宗,只是,竟变成了这一般模样。
可恶的门阀!
江安转身就向皇宫的方向而去,徐寿正想些什么,发现江安越握越紧的拳头才作罢,他感觉,江安正在被一股浓密的杀气所包裹。
只是不知道,这股杀气要宣泄到何处啊?
御书房之中,武皇看着眼睛通红的江安,道:“西疆一行疲惫,你怎么不在家中歇息?”
江安没有回答,只是道:”臣恳请陛下诛杀山东齐氏!“
武皇朝着常英挥了挥手,常英便拿着一封密信走了过来,武皇把这一封信递给江安,道:”朕已经令东军抓捕山东齐氏一组,密信自然是比齐家的消息快的,不必担心!“
江安接过密信诧异地看了武皇一眼,这才道:”陛下怎么会……“
武皇一笑,随后脸色低沉,咬牙切齿道:”你知道齐师最后的那一封信里边写了什么吗?“
江安与徐寿二人齐齐看向怒发冲冠的武皇。
”表面上写的是齐师的所作所为与忏悔,但是……常英,你来!“
看着情绪颇为不平静的武皇,江安心中好奇,之间常英也是恨恨的咬了咬牙,道:”经由密碟司处理之后,齐师的信中写到先皇的突然驾崩与山东齐氏有莫大关系,早前陛下就曾经怀疑先皇正当壮年,有何故会因为北军战败的消息就悲痛而亡!“
江安从来没有见过武皇的这一个样子,这一刻,因为先皇,他变成了一个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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