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是徐寿多虑了,当江安手握住那根铁棍感受到那份冰凉的时候,脑袋便瞬间清醒了下来,他想起了前世奉为行事准则的一句话:每逢大事有静气。
但是他还是选择去做这件事,唯一不同的是,他现在知道他在做什么,他要去揍那位闹市区策马的混球,他要去替徘徊在生死边缘的老炭翁讨一个公道,他要让自己稍微可以那么一丁点心安。
他本来能闪开的,本来能的。
那位男子确实有权有势,从衣着和配饰就能看得出来,锦罗绸缎做成的衣服合身华贵,腰间的玉佩正耷拉在地上,便是头上那固定头发的簪子,也是金镶玉而成。
看到江安提着铁棍上前,那位男子边骂骂咧咧边挣扎着往后退:“哼,是那个老头子自己在路上不闪开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没怪他让我见了血惹了晦气,你们等着,小爷饶不了你们俩,不对,就是那个老头小爷也饶不了他,尤其是你,小爷不弄死你小爷就不姓黄。”
这位男子恶狠狠的看着徐寿,徐寿满不在意,只是瞥着江安握着铁棍的手,这玩意儿怕是得几十斤了吧。
男子看着徐寿和江安不为所动,依旧提着铁棍朝自己压迫过来,心里有些慌乱,可是腿上的疼痛让他十分不利索,只能边手脚并用的往后爬,边继续恐吓:“你们别过来啊,别过来,我大伯是户部侍郎黄硕,你们要是打了我,保证你们俩都没好果子吃,别过来,离我远点。”
哦嚯,黄硕的亲戚,那这就打的更无心理压力了,江安一脸戏谑地看着男子,这就是方才趾高气昂撞人的祸害?
怂货,连当坏蛋都当个不硬气的坏蛋,考虑过坏蛋的感受吗?真是给坏蛋界抹黑。
“小公爷,现在镇国公府和那些人到底是还没有明面上撕破脸,这事儿你不要掺合进来,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徐寿没说话,抬起一脚踹在那男子的脸上,然后摊了摊手:“好了,现在掺合进来了。”
看着中二的徐寿的一顿骚操作,江安嘴角扯了扯,可是这心里头,怎么就特么的有点感动啊。
“啊!”被徐寿踹了一脚之后男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恐惧的说道:“我认栽我认栽,两位公子划下个道来,这事儿怎么可以了了,我愿意赔偿那个老头全部的医药费,要是残了我养他一辈子,怎么样,若是两位公子这次可以放我一马,我还有我那户部侍郎的大伯黄硕一定记着二位的好,两位公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江安看着痛哭流涕磕头求饶的男子丝毫不为所动,扛着铁棍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脸,说道:“你看我脸上写着在乎你那侍郎大伯吗?”
那位男子茫然的摇了摇头。
江安忽然增强了音调,大声说到:“那就是不在乎。”
说完一脚把那个男子踹翻,高高挥起铁棍,猛地一下就砸到了那个男子的腿上,只听见一阵令人起鸡皮疙瘩的骨裂声,随后就是冲破了天的惨叫。
江安丢掉铁棍,拍了拍手,一脸笑意地对徐寿说道:“怎么样,还算是熟练不?他这条腿以后留得住不?”
徐寿可惜的摇了摇头:“啧啧啧,还算熟练,不过位置不太对,你要是再往上一寸,肯定就保不住了,现在他要是医治的及时,说不定还保得住,只不过以后会成瘸子罢了。”
徐寿说着蹲下替江安指了指打断腿的正确位置,徐寿打架从小打到大,自是行家里手,在打架方面徐寿的话江安是不会怀疑的,看着徐寿指出来的正确位置,江安搓了搓手,又瞥了瞥脚下的铁棍,显的有些跃跃欲试。
男子杀猪般的叫声从来没有停止过,徐寿不耐烦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闭上你的嘴,小爷好不容易给小安上一次课,你还在一旁唧唧歪歪,影响了授课效果,小爷就拿你来亲身演示。”
男子似乎是听懂了徐寿的话,就算疼的想死,也只是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说话,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哎呦,彼其娘之,他竟然吓尿了,差点沾我身上,真彼其娘之。”
徐寿一下子跳开来去,扒拉一下自己的衣衫,分外嫌弃的撇了撇嘴,把江安拉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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