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题是这样一个案子:秀才状告屠夫,诉屠夫捡到秀才的铜钱不予归还,屠夫否认,县令问铜钱几文,在何处,此时秀才怒道在和屠夫争吵之间铜钱被狗叼走了,让屠夫赔钱,屠夫口舌不利,只是不停地说着是自己的钱,县令遂各打五十大板,问此案是否公正。
江安答道,不公正,钱乃屠夫所有。
首官感受到江安那道满怀恶意的目光有瞟了过来,赶忙咳嗽了一下。
江安问到:“试问大人,大人可曾见过无缘无故叼铜钱的狗吗?”
“不曾,铜钱于犬而言不可食,不可嬉,犬自是不喜。”
“对啊,可是若是铜钱上沾了肉末和猪油呢?”
“你是说被告…屠夫的身份?”
“然也。”
若非此处场合不对,这位首官大人真想哈哈大笑,拍手称快,这世上,真有如此心思敏捷,细查入微之人,也对,救得了十万灾民何等大才,此番自是不在话下。
首官又拿起江安度支的卷子,只见写到满满当当,虽然自己不司职户部,但想来既然敢写上去就说明把握极大,又看到最后两题,果然,这最后两题便是连江安这般聪慧之人也是只完成一题吗?
“江举子,度支这最后一题,莫是不会吗?”
“不是不会,简单的很,只是计算很是繁琐,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花很多时间做答。”
“哦。那这国殇一礼应该是不会吧?”首官拿起礼乐一章,指着国殇这个空。
江安微微尴尬,在人家礼部官员面前被抓了个正着,你其他的都会,偏偏我礼部的题目有疏漏,这不是打人家脸吗。
“额…这个我记得是背诵了的,只是到了考场紧张,就给忘记了,呵…呵呵。”
首官低声一笑,然后双手置于身前,握拳上下晃动了几下,然后就说道:“江举子既然答得差不多了,就好好歇息吧。”
江安撇了撇嘴,还答的差不多了,这两张一个字还没写呢好不好,谁有功夫看你在这儿敲啊敲的表演行为艺术。
等会儿?敲?
随后面色一喜,拿来国殇的卷子,在国殇一题下写道:“国殇之礼,乃振奋之礼,兴盛之礼,需锣鼓各敲打四十九,斩牛首,取其血,由帝洒而献讲…”
江安心里念叨,好人啊,真是好人啊,这个世界好人多,还真没错。
走回屋里的老司正忐忑地拱手问道:“尚书大人,此举是否有些不妥?”
方才的首官,礼部尚书厉声道:“住口,你方才什么也没看见,明白吗?出去吧,顺便把考场计时的钦天监左丞给叫过来。”
全写完了礼乐之后,江安心头一片大好,此时礼部小吏又敲了一声锣,朗声道,未时。
只剩下三个多小时了,江安也不敢伸着舌头傻乐了,慌忙拿出水文和营建的卷子。
抬头看看其他举子,不少已经收拢好了试卷,正眯着眼放松,脸上一片惬意,江安心头一紧,我丢,难道这个世界的举子学力都这么强大,这么快就做完了,叹了一口气,哎,自己还是复习的时间太短了啊,底子又薄,果然不能小觑了天下英雄。
也罢,就算没考上自己也得尽全力才是。
水文一道多是问一些各地川流情况的,如发源,流域,两岸居民数,沿岸土质等等,真正意义上问如何治水的题目很少,似乎工部也认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学生们不可能有什么好的治水方略。
唯一的一道治水题目江安都怀疑是象征性地放到试卷之上,压根没想着有人能打出来,江安其实也不太会,但是想着方才看到的举子自信从容的笑容,咬了咬牙,仔细思考那条河流的情况来。
虽然不懂何如治水,但是感觉这情况跟前世历史中的岷江情况有一些相似,一样的位于平原,一样的每逢雨季就泛滥成灾,雨季过去又开始干旱,周围百姓民不聊生。
江安一咬牙,不管了,大学老师说了,你只要写字就有分,往上写呗。
于是,鱼嘴分水堤、飞沙堰溢洪道、宝瓶口引水口三大主体工程和百丈堤、人字堤等附属工程构成的都江堰工程就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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