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可是韩家,秦蛟虽然带了几个人来,但韩家就没有下人了吗?
韩先看到秦家的人竟然想在家里打他儿子,他也是大怒。
打人不打脸,秦家这是欺人太甚。
虽然秦家的后台很硬,两边起冲突,后果有多严重,一切都难以预料。
但这时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来人,给我保护……”
他正要唤人,给韩裳做保票,但谁知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韩裳一伸手。
秦家的那四个壮汉,一个个翻着白眼,口吐白沫,栽倒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
在场的人都没有看清楚,韩先也没有看清楚,但是这没有关系,所有人都会看清楚的。
打翻了那四个人,韩裳再走上一步,伸手在秦蛟身上又一杵。
秦蛟也是全身颤抖,两眼翻白,口吐白沫,栽倒在地。
“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么?我是你家祖宗,是你爷爷!”
韩裳将秦蛟点翻在地,又对着他的脸狠狠踢了两脚,秦蛟的脸立马就肿了起来。
“来人,将这四个人都绑起来,每人抽一百鞭子,再送官,告他们一个私闯民宅,惊扰女眷之罪。”
“我要他们死得很难看。”
韩裳是冷冷地对下人们吩咐说道。
打人不是他的目的,只是一种手段。目的是他要狠狠地惩治这些人。
有钱人家的尊严,是别人能冒犯的吗?韩裳绝不会对此事善罢甘休。
但是听到韩裳如此说,韩先却是急了,他是出声制止道:“逆子,你怎可如此鲁莽,还不快停手!”
显然他对这些人,有很多顾忌。
“……???”
韩先这样的态度,让韩裳是很为不解。
他们韩家在本地,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这回老爹会容忍别人欺到自己头上来呢?
“老头,这些人都是什么来路,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怕他们?”
韩裳素来对韩先就是不甚尊重的,言语上也是向来无忌,这时对自己老爹,就是这么一个称呼。
韩先也是习惯了韩裳的无礼,这时听到韩裳问起,他就瞪眼说道:
“你说我为什么要害怕他们?我其实哪里是害怕他们,我是害怕他们背后的人物。”
“这秦家,以前也不过就是和我们韩家差不多的人物,甚至可以说,我们韩家还能稳稳地压他们一头。”
“但近来,很多事发生了变化,你平时只知道玩乐,对这些事,哪里知道多少?”
“大宦官魏忠贤近来越来越得皇上的欢心,很多事都信任他,因此魏忠贤在朝中是如鱼得水。”
“这秦家,就是投靠在魏忠贤的好几个干儿子手下,这回魏忠贤得势,他气焰自然就嚣张起来。”
“以前我们韩家在官面上,也有些关系,对各种各样的人,也不必太过忌惮。”
“但现在朝中局势发生变动,我们的关系,只怕并不牢靠。”
“因此,对于这秦家,我们无奈只能暂时躲避,不能跟他们硬扛。”
韩先这些话,说得忧心忡忡,韩裳听到这些复杂的内情,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事情好像很严重了!
如果韩先这时候说的话中,提到的是别的一个人的名字,韩裳还不会知道,秦家的这个靠山,到底是谁。
但韩先说出的,却是魏忠贤的名字,则韩裳就知道,现在他们家遇到的情况,有多麻烦了。
魏忠贤,那可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谁都不能忽视的。
而这些所谓的靠山,是到了韩、秦两家他们这样的体量,必须要寻找的依附。
不然,他们哪里还能够睡得安稳?早有明里暗里的各种力量,来找他们的麻烦的。
在古代,没有官面上的关系,一个家族是不可能做大的。
而显然,现在韩家的靠山,不如秦家那边的靠山硬,所以秦家对他们韩家,就有点咄咄逼人了。
这就是他们韩秦两家,现在会起冲突的症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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