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面色不变,左手揪着老拐肮脏的头发,右手很认真的持着短剑,一下一下的前后锯着老拐的脖子。二小子直觉脑中嗡的一声,跑出草屋扶着门边不停干呕。过了一段时间,一脸平静的沈归手中拎着一颗脸部被乱发覆盖的头颅,身上斑斑血迹:
“回去问问你们大金牙,就和他说我沈归取了一颗人头,也得了一方印章。可是没见婆婆要的东西。”
二小子声音有些颤抖:“我们金爷没和我吩咐,让你拿东西回去换,所以我猜这方印章可能就是你要拿回去的东西了。”
沈归略微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和大金牙说,改日我沈归自会登门拜谢。”
二人说完话,沈归就把人头高挂在门外的槐树上。人头面向南方,林间微风吹过,随着风势在树上孤单的摇摆。
沈归一路上无拿着这方印,在手里不断把玩,一直到了家门口也没看出个什么来。进了篱笆小院发现,有一个载着几只小箱子的小车停在篱笆院里,一个一身筋肉高高隆起的汉子正在车边上赶着不停扑过来的狗,沈归一个呼哨吹过去,这只狗便跑过来蹭了蹭小腿,然后跑远了。
“这位大哥您找谁啊?”
这汉子憨厚的一笑,两只蒲扇大的糙掌来回搓了一下:“是牙行金老爷让我来送货的。”说罢一拍箱子。沈归鼻子差点给气歪了。
屋里传来林婆婆的声音:“是小乌龟回来了吧,给小哥点谢银,再把箱子搬屋里来。”
沈归掏出一小枚银锭,抛了过去:“谢了兄弟,你回去见着大金牙问问他,是不是你们牙行雇不起刀手了?”
说罢开始往屋子里搬东西。这汉子把小箱全卸下来,道了声谢转身走了。沈归把东西都搬进了厨房,又走进里屋,发现屋里满满的都是人。齐家男丁全部到齐,还有一老一小两个穿着铁匠皮兜打扮的人,苏乙青正在一点点的给已经清醒过来的古戒喂着一小碗粥。
沈归看见这么多人,张了张的嘴又闭上了。林婆婆笑了笑指着他的鼻尖:“有什么话就说吧。”沈归这才把左手攥着的印章往林婆婆的方向一丢:“下次再要我杀人,您直说就可以。”
林婆婆接过印章自己的摩挲着,等了一会抬头问沈归:“人死了?”
“我亲手做的,现在老拐的头还在大槐树上晃着呢。”
林婆婆一皱眉:“怎么说也该留一条全尸。”
沈归顿了顿,然后低声的回道:“您说的是,本来是该有的。”
床上喝完了粥的古戒又睡了过去,苏乙青拿着碗筷去厨房就再也没出来。齐家父子四人也跟着去了厨房,从箱子里拿出来各种药材,开始按照林婆婆的吩咐一样样的炮制起来。站在门边的吴打铁一伸手,小徒弟递过来一卷牛皮刀袋。吴打铁拿着这皮卷走到炕边站定,在林婆婆的炕沿边上慢慢展开:原来是一套形态各异的小型刀具。
就在吴打铁向林婆婆低声讨论这套刀具的时候,看清楚的沈归噗呲一笑:
“我说老太太,你救个人还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吗?”说着右手虚空挥舞了一下:“唰一下就完事了呗。”
林婆婆没搭理他,只是和吴打铁继续说着。过了一会,吴打铁跪下,小徒弟在身后一见师傅跪下,自己也连忙跟着师傅一起叩了三个响头。打这以后,吴打铁的农具炊具,看上去只和别人家有些细小差别,可就是比别人家的顺手耐用。
“小乌龟你过来。”林婆婆招了招手。“我好像从来没和你谈过天灵脉地灵脉的事。”
沈归坐在林婆婆的对面,顺手从窗台把瓜子盒抄在手中。
“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我华禹大陆英雄辈出。乱世有英雄,承平有圣贤,他们的勇气与智慧,在这片大地上被人们口口相传了千百年。其实,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天灵脉者。他们是岁月长河孕育而出的明珠,在每一个属于他们的时代中熠熠生辉。而如今,已有近百年没有出过新的天灵脉者了。”
沈归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搭着话:“天灵脉到底是什么啊?”林婆婆想了想,用探究的口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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