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香姨一切解释完毕,段水流忍不住狠狠叹了口气,这间店倒闭的原因没别的,就是自身实力不够。
当初段水流穿越没多久,尝过刘记点心铺的点心,怎么形容呢?反正味道只能说一般,就连好吃都谈不上。
为什么能够生意做大,原因无他,表姑丈刘坤乃是清源县县令,县里的商人府上,哪个不给点面子,哪个不是常年订购,所以才能把偌大的刘府给维持下去。
由于清源县的生意火爆,表姑她们天真的以为点心味道不错,就到了广陵府来开了点心铺。
结果步子迈太大了,扯着了,广陵府可不是清源县,谁给你一个县令面子,这不生意就黄了么!
再一个说,点心又不是什么垄断的买卖,到处都有人做,尤其是广陵府,沿途段水流已经看到了好多家点心铺子。
尤其是刘记周边,街头街尾各一家,刘记在正中间,生意被堵的死死的,都不知道表姑当初怎么选的位置。
“香姨,当初为什么要跑到这地儿来开点心铺?咱们自家生意,都是靠清源县的商人们撑起来的,到这来不是死路一条么?”段水流苦笑着问道。
“嗯?水流,当初不是你让在广陵府开的分铺吗?而且选址还是你定的,前后各一家同行,说这叫虎踞龙盘,必须要拿下这个位置。”香姨露出不解的神色问道。
“我?”段水流惊讶的指着自己鼻子问起来。
“是啊!难道你忘了?”香姨也愣住了,当初确实是对方安排指挥的。
噗!尴尬了!段水流老尴尬了!
“啊哈哈!最近读书读傻了,忘了,忘了!”捂着脸,段水流赶紧打着哈哈,蒙混了过去。
随即,他站起了身,在小院里踱步,这会儿他明白了,为何这里十几天以前就倒闭了,他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估计多半是表姑对他的保护,那时他正在准备逐鹿书院入院考核,表姑不想打扰他,以免心绪不宁坏了正事。
思考了一会儿,段水流心里忍不住骂着上一个倒霉鬼,不会做生意就别做,还什么虎踞龙盘,生意两头都被堵死了不说,还看不清买主的由来,真是个十足的书呆子。
心里骂完,又想起表姑临走时让他来这里,估计多半是看段水流能不能想出点法子,挽救一下颓败的生意。
“唉!”
面对着后院的小树,段水流发起了呆,一想到表姑对自己的好,心里就暖意十足,但是点心这玩意儿他不懂啊!
不知一个人思索了多久,直到夜晚来临,香姨炒了几个小菜,这才打断他的沉思。
吃饱喝足后,累了一天的段水流匆匆洗漱就躺在了床上,就连做梦也在想该如何帮忙……
深夜,有的人呼呼大睡,鼾声如雷,有的人却仍然在忙碌和争吵。
逐鹿书院,所有夫子都在加班加点的批阅答卷,因为五日后就是放榜之日,只要得到中以上评价者,即可在当日下午参与面试,面试一旦通过,便可算得上逐鹿书院学子。
不过此时的夫子分了两派,正在激烈的争吵,缘由皆在中间书桌上,那里摆放着一张断成两节的答卷。
“萧夫子,老夫认为此人的答卷简直是离经叛道,目无尊长,应禀明知府大人问罪。”指着桌上的答卷,一名面色阴鸷的中年夫子,铁青着脸说道。
“赵副院长,我以为此人奇才,收入书院可加以培养,假以时日,必为书院中流砥柱。”萧夫子外貌颇多书卷之气,不过却正面与副院长辩驳,一步也不退让。
所谓的萧夫子,便是此次入院考核的总监考夫子,也是死死盯着段水流不放的那位女夫子。
她芳名萧溪若,在逐鹿学院乃是首席夫子,不论别的,她在两年前,以女子之身十五岁之龄,参与朝廷科举,硬生生闯入殿试,夺得二甲第十。
炎朝科举经殿试后,分了三甲,一甲三人,状元、榜眼、探花赐进士及第,二甲赐进士、三甲赐同进士。
萧溪若相当于在两年前科举中大放异彩,夺得第十三名,这可算得上是炎朝科举以来,女子之中最高的成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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