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说着就要动手,忽然,江寒举手示意他们安静。
王伯和王哲同时神色一变,连忙闭口不言。
江寒闭着眼睛,沉默半晌,突然道:“你们有没有听到水滴声?”
王伯和王哲疑惑的摇头。
王伯道:“寒儿哥,这寺庙附近没有溪流泉水,你会不会听错了。”
江寒平静道:“不会错,虽然响声很低微,可以肯定是滴水声。”
王哲插科打诨道:“这里除了厨房那一缸水,就是我刚刚撒的一泡尿。”
王伯作势要打,却发现江寒走向那座石碑。
石碑不算高大,底下的墩子却不小,大概有一张桌子那么大。
江寒蹲在石碑旁,神色专注的侧耳细听。
王哲扯了扯嘴角,笑道:“寒儿哥,你最好捂着口鼻,我最近上火,尿的味道有些浓。”
王伯挥了挥拳头,示意王哲闭嘴。
江寒眼神越来越亮,他突然起身道:“水滴声就是从石碑里面传来的,如果我没猜错,底下的墩子很可能是空的。”
王伯大喜,连忙问道:“这么说下面就是机关?”
江寒点点头,“很有可能,不过还不知道开启机关的方法。”
王伯二话不说,一把推开王哲,就要动手去挪开石碑。
王哲喊道:“爹啊,上面有我的尿,要不要舀几瓢水洗洗?”
王伯没好气道:“洗个屁,你小子小时候没少往你爹头上拉屎撒尿。”
王伯也不顾石碑上的尿渍,双掌撑在石碑上,双脚先后用力跺在地上,双脚全部陷入地面。
这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马步而已,居然有如此气势。王哲倒是没有太打意外,江寒却有些咋舌。
王伯腰部下沉,双掌开始发力,脸色慢慢涨红,头顶出现丝丝白气,粗大的手掌更是在石碑上留下了一双掌印。
王伯大喝一声,身上的袍子猎猎作响,一阵刚烈的气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掀起一阵劲风。
砰的一声响,石碑居然从中间断了。
王伯收敛气机,摇摇头道:“已经刻意收着力了,没想到还是断了,看来只有劈开下面的石墩了。”
王哲笑道:“爹,石碑上的尿渍已经干了,这回换我来。”
王伯没好气道:“你小子有几斤几两,老子能不知道,滚一边去。”
王哲傻笑道:“爹,我保证能劈开这块石头,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王哲说着从背后取出一根缠着碎布的物体,解开碎布一看,居然是一把通体漆黑的横刀。
“磊子这把宝刀削铁如泥,劈开这块石头绰绰有余,爹你就在一旁看好了。”
王伯大怒道:“小王八蛋,你居然把少爷的刀偷出来,看我不打死你。”
王伯摆了摆手道:“爹啊,别说偷这么难听,这可是磊子借我的。”
王伯道:“那也不行,这把刀是老爷留给少爷的,要是劈坏了怎么办?”
“磊子都说了,遇到破除不了的机关,就一刀破之,劈坏了去球,他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爹啊,你赶紧让开,再拖下去天都亮了。”
王伯欲言又止,他比谁都清楚这把黑焰横刀的锋利程度,他当然不是怕黑焰被劈坏,这把刀对白万里来说有着特殊意义,在他看来,用黑焰劈石头,是对老爷,对老爷深爱的那个女人,都是一种亵渎。
罢了,形势所迫,只能事急从权了,想到这,王伯叹了口气,沉声道:“小心点。”
“好勒!”王哲提着黑焰横刀,走上前,笑呵呵道:“早就想试试这把刀的厉害了,磊子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王哲收敛笑意,整个人气势一变,身上出现了一丝丝若隐若现的气机,气机流转越来越浓,黑焰上闪过一道道黑色流光。
王哲稳稳一刀劈下,就像平常劈柴一样,一阵急促的金属摩擦声响过后,石墩中央出现一道如发丝的裂缝。
石墩发出一阵细微的咔嚓声,接着是越来越多的石头碎裂声,片刻后,发出砰的一声炸响,石墩碎成砾石,劈里啪啦往下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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