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一大早,刘禹飞突然来到安闲庄,要拉白磊去参加一个聚会。
“子俊兄,见到你就像见意气风发的自己,哎呀,我真是太高兴了。”
刘禹飞一愣,笑道:“哈哈,一关兄说笑了,子俊的风采怎么能跟一关兄你相比呢?”
“那是,虽然风采比不了,但是咱们我还是有一个共同点,比如我们都一样帅气啊。”
刘禹飞:“……”
白磊本来是想听从刘相的安排,找机会请刘禹飞和柳昔酒来庄子聚聚的,怎知刘禹飞今天自己找上门,这道省了不少事。
“我们去哪儿,可否邀请柳小姐一起,令尊让我们聚聚,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如何?”
刘禹飞道:“白兄放心,柳小姐已经去了。”
“是嘛,那我们是去哪里?”
刘禹飞狡黠的一笑:“去了就知道了,保证让白兄不虚此行。”
白磊靠在马车上,歪着头道:“神神秘秘的,我咋感觉没好事呢?”
宁安城东郊,一座外观朴素的小楼外。
白磊看着小楼门牌山的牌匾,阵阵出神:“卷耳楼?这什么地方?”
刘禹飞笑道:“卷耳二字出自《诗经·周南,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
白磊摇手打断道:“诗经我倒着都能背,我是问你这是什么地方?
“呃,白兄大才,子俊献丑了。卷耳楼相传是前朝一位将军夫人为纪念战死的丈夫所建,后来被战火所毁,又经过多次修葺才得以保存至今。
如今此楼是一位叫红夫人的音律大家所有,她手下还有十几位能歌善舞的佳人……”
白磊再次打断了刘禹飞:“等会儿,内味道怎么不对,这不就是青楼吗?”
“白兄此言差矣,一般青楼怎么能和卷耳楼相比,
一般青楼虽说也有卖艺不卖身,但那些所谓佳人私底下谁没几个入幕之宾,而卷耳楼不一样,这里的佳人琴棋书画,音律歌舞样样精通,更难得的是他们洁身自好,绝不会和探讨宾客风花雪月之事。
一般青楼只要有钱就能进,而要进卷耳,若没真才实学,哪怕是家财万贯也休想踏入半步。”
白磊瘪了瘪嘴,不削道:“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
“啊,白兄这是为何?”
“老夫没真才实学,肯定进不了这卷耳楼,还是回去打麻将了来得实在。”
老夫信你个鬼,一大早拉我来逛青楼,还说的冠冕堂皇,不知道老夫家有贤妻吗?
忽然,一道女声传来,只听柳昔酒爽朗道:“白兄还真是风趣,你若没才学,那这天下岂不是无一男儿?”
柳昔酒穿着一件红色锦裘,左手拿着一柄剑,又手拿着马鞭,骑在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上,看上去颇为英姿飒爽。
白磊道:“原来是柳小姐,正好,咱们三个随便找个地方逛逛,这卷耳楼不去也罢。”
柳昔酒翻身下马,双开道:“白兄所言极是,好男儿志在疆场,不能靡靡之音磨了锐气。”
白磊对柳昔酒的感官一直不错,此刻听到她的话,顿时感觉像是找到了知音。
“如此还等什么。”白磊说着牵着傻福就要走。
刘禹飞拦住二人道:“不行,今日宁安城青年才俊都会来,一定热闹非凡,两位一定要见识一下。”
白磊语重心长道:“刘兄,你可是宰相之子,当以治国平天下为己任,怎能留恋烟花之地呢。”
柳昔酒道:“你家世显赫,又长得一副好皮囊,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如此下流。”
刘禹飞黑着脸道:“诗会乃高雅之事,我怎么就下流了?”
“你们读书人一个个自诩风流才子,以诗会为名,到处勾搭人家姑娘,不是下流是什么?”
白磊忽然插嘴:“你们说的诗会是什么?”
柳昔酒疑惑道:“白兄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好吧,我是被这货拉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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