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未若很纠结,瞒着不说,这锅就得白磊背;一旦说出实情,这帮狗官一定会跳出来嗷嗷叫,说什么与民争利,到时还不吵翻天。
在白磊用通俗的语言给她讲市场规则之前,她也觉得与民争利这事儿煞有其事,现在看来就是个屁。她相信白磊是对的,可这帮狗官不相信啊。
纠结半晌,女帝道:“那些商铺留在户部也是摆烂,半年来千金商会缴纳的税收,也足够那些商铺的价值,而且往后只会多不会少,在朕看来,千金商会无论是在谁手里,只要合法经营,对我大宁还是利大于弊。
何况朝廷开年的政策是与邻邦交好,互通商贸,此时理应鼓励民间商贸往来,以朕看来此事不宜追究。”
这些官员都是人精,怎么会不明白女帝这番话的意思?表面上,女帝陛下是想淡化此事,实则已经承认千金商会就是朝廷的产业。
只是没有真凭实据,他们也不好在此事上过多做文章。
倒是几个心思转得快的官员觉得这未尝不是好事,朝廷产业多了,他们的俸禄也就有保障了,虽然大宁官员的俸禄极好,只发一半俸禄也足以过的潇洒,但谁嫌钱多呢。
虽然大多数官员对此事表示沉默,甚至是支持,但挑起此事的江松却并不打算放手,只听他朗声道:“陛下只看到千金商会的利益,却没看到其中的祸患……”
江松说着,突然停顿下来,环视了一下各级官员,然后躬身低头对着女帝陛下,一字一句,沉声道:“陛下,臣怀疑千金商会背后的大东主不是别人,正是月华公主。”
此话一出,殿内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一变,心头所想却又不尽相同。
女帝北堂未若和场中一些官员一样,觉得这江御史就是个棒槌,不是抽风就是脑壳坏掉了。
程公公睁开浑浊的双眼,扫了一眼江松,心里的想法和一些精明的官员一样,感觉江松是在针对月华公主。
看着摆出高风亮节姿态的的江松,眉头皱成一团的白磊怒火中烧,脱口骂道:“江御史,你脑子里装的莫非真是屎不成,你不嫌恶心,请不要到处恶心别人。”
白磊很气愤,傻子都明白北堂未若刚刚那番话的意思,他不相信江松这么精明的人听不懂,可这家伙不知是真傻,还是发羊癫疯,居然拉月华公主下水。
月华公主在处理冶钢局的案子时,帮助过白磊,为此,白磊还欠她一个人情。
白磊自认为和月华公主最多算合作关系,他并非全是为月华公主鸣不平,他也看不惯江松这幅姿态,看似刚正不阿,实则像一条疯狗,无端挑事不说,还到处胡乱撕咬。
就算为了求名,也不能这么给自己加戏,至少得用点脑子吧,你以为简单粗暴,乱咬一通,就是诤臣了?
江松很能忍,被骂也不见生气,只是微微扭头,冷眼相待,对白磊道:“白大人为何如此维护月华公主?是被本官说中了,还是白大人和月华公主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卧槽,你来劲儿了是吧?”白磊大骂道:“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若是有,就是本官和公主殿下都知道,江御史脸皮黑是因为,怕辱没老祖宗,往脸上抹了一团黑狗屎。”
短暂的沉默后,泰和殿内响起一阵哄堂大笑。
江松置若罔闻,冷笑道:“白大人恼羞成怒,莫不是真被本官说中了,白大人和月华公主之间有私情?”
这话一出,泰和殿顿时就炸了,掐架哪有当下名人的风月轶事够劲儿,一群吃瓜官员或三三两两交头接耳,或伸长脖子翘首以盼。
龙椅上的北堂未若神色愕然,冷静下来后,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种感觉与小时候心爱的东西被抢的情绪是何其相似。
白磊倒是气乐了,笑了笑,缓慢地撸起袖子,平静道:“黑炭头,你很能喷是吧,看本官不锤爆你脖子上的那团牛粪。”
白磊眨眼间就夸到江松跟前,拳风似剑,照着这货的鼻子就是一拳。
白磊只用了五六成的力道,而且江松会功夫,也不怕把他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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