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统领多虑了,小时候她是大姐头,长大了她是陛下,从来只有她为难我的份。”白磊说着,拱手告辞。
走出几步远,背后传来谢无殇的声音,“小子,你比你老子洒脱。”
呵,虽然你没文化,但眼光不错,不枉老夫送你一壶酒。
泰和殿门口,穿着颜色艳丽官袍的官员,或三五成群小声交谈什么,或独子闭目养神,或活动自己的老胳膊老腿。
只当一袭绯色官袍的白磊走来时,门口众人不约而同头来目光,有不怀好意,也有辛灾乐货,更多的则是好奇,对于他们来说白磊这张平平无奇的脸实在是太陌生了。
扫了一眼门口的官员,发现每一个自己认识的,白磊突然在泰和殿前的的台阶下停住了脚步。
还有半个时辰才上朝,傻子才上去找骂呢。
白磊背对着泰和殿,一屁股坐在最低一层的台阶下,很快背后就穿来一阵指指点点。
哼,说老夫心虚也好,无理也罢,反正我就不过去,要喷我,你们过来呀!
没人过来,白磊索性盘腿按照《正元经心法,运行体内劲气呼吸吐纳,进入半入定状态后,耳边指点声慢慢消失。
渐渐地,他的头上冒出缕缕白气,脸上红光满面,身上绯色官袍微微鼓起,可惜那些官员都不太懂武功,不然一定会注意到一层薄薄的凝纯劲气包裹在白磊身体表面。
兰质殿内,
五个宫女围在北堂未若身旁,有条不紊的为其着装打扮。
女帝身着金灿灿的黄袍,不耐烦的坐在锦榻上,身上穿的、头上带的这些乱七糟的玩意儿,对她来说就是累赘,无论装扮了多少次,她都嫌麻烦。
北堂未若咬着嘴唇,狠狠地甩了一下宽大的龙袍,烦躁的说道:“哎呀,还要弄多久,再磨磨唧唧的,朕砍了你们的狗头。”
几个宫女不为所动,各忙个各的,她们也不是此后这位主子一两天了,谁还不知女帝陛下的脾气啊。事实上,每当女帝陛下嚷嚷着要砍谁谁的狗头,她们不但不害怕,反而觉得好笑,只是为了顾及女帝陛下的面子,一直憋着。
程公公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一言不发的看着风华绝代,威风凛凛的女帝,他眼神复杂,没人比他清楚,这位小祖宗根本不想戴天子冕旒,她也无法承受其重,奈何上天偏要降大任于斯人。
可恨的是,女帝不仅要承受执掌天下的大任,还偏偏和先帝一样是阴虚阳亢之体,将来还要承受病痛的折磨。
为什么?
兰菩萨更是积德行善,救人无数,
小祖宗生性纯良,宽厚仁德。为何却没有福报?
哎,苍天何其不公啊!
“老狗,老狗……”
“啊,老奴在,陛下有何吩咐?”北堂未若暴怒的喊声将程公公惊回神。
“哼,神情恍惚,要是快死了,就快点把你手里的权利交出来,你占着茅坑不拉屎。”女帝陛下怒气冲冲道:“朕问你,小石头可到了?”
“回陛下,白大人已经到了,正在太和殿外呼吸吐纳,修炼内劲呢!”
北堂未若神色古怪,显然没料到白磊玩儿出这么一出,思索片刻,暴脾气的女帝突然气不打一处来。
“好你个小石头,老娘为你操碎了心,你倒好,还有心情练功?”
程公公赶忙劝解道:“陛下,白大人这样做,可能是胸有成竹吧,这样也好,等会儿陛下不用操心,看他如何辩解就是了。”
“哼,小石头是老娘的兄弟,老狗你敢害我兄弟,小心朕砍了你的狗头!”
白磊就是自己的兄弟,在北堂未若看来,只有自己能打,能骂,能欺负,别人都不行,就是他那个天一门的红颜知己都不行。
巳时一刻,女帝摆驾泰和殿。
泰和殿内,文武百官早已就位,台阶下的白磊依然如老僧入定,浑然不知女帝的仪仗就停在他跟前两三丈远。
女帝看着入定状态下的白磊,憋着嘴小声道:“这家伙心还真大,也不怕被人打扰,弄得个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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