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赶忙附和:“就是,从前你便偷过我们的东西,还受了家法处置……”
他还不忘转向闫寸:“您莫被他骗了。”
泼脏水的事两人信手拈来。
吴关挺能理解,昔日任其欺辱的人,突然间追上、超过了他们,当然不爽。
闫寸却看不下去,他想替吴关出头,被拽住了。
吴关拄着手杖上前几步,绕过智商不值得对话的二哥,来到卢倾月的躺椅前,逼视着他。
“就算我行窃吧。”吴关道:“不过,卢家的事儿可比行窃严重多了。”
“你少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最清楚。我记得有些生意已交到你手上了吧?
卢从简生前的账目往来你应该看过,他仗着靠山,不知偷漏了多少税金,若官府有意细查,莫说钱了,怕是连人都保不住,千里流放边塞充军了解一下?”
“呵,你也知道父亲有靠山,那你就不该……”
“啧,”吴关摇头,“是以前有靠山,现在他不在了,你以为那个靠山还能继续照顾卢家?若你有这个信心,咱们大可试试。”
几个弹指前,无甚主见的卢家主母看到亲儿子如此硬气,便梗着脖子随时准备给儿子撑腰。可现在,一听吴关的话,她蔫了。
卢倾月也蔫了,肿起的嘴唇发着抖,吴关都担心他气得厥过去。
卢家主母赶忙上前打圆场,挡在两人中间道:“嗨呀,都是自家兄弟,争什么,两个小孩子。”
她又刻意对闫寸解释道:“他们兄弟从小就如此。”
闫寸摆出一副“关我毛事”的表情,并不给她好脸色。
吴关拍了拍包裹,道:“还有人想查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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