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英接过黄兴的供词看完了之后,表情变得有些呆滞,然后他急忙跪倒磕头道:“陛下,这……这……老奴是冤枉的……”
尚铭冷冷的道:“段英,你该不会说你不认识这黄兴吧?我现在就可以叫人把他带来跟你对质!”
段英听到这话,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忽然,他指着汪直大声道:“这都是……都是汪直的错!都是他!是他想要对付老奴,老奴为了自保,也只能是先下手为强了!老奴当时的确是设计陷害了他,但是老奴绝对没有与陈海一起偷盗珍宝阁里的藏品!请陛下明察!”
段英如此说,其实倒是也说的过去,毕竟汪直的那封信只是很隐晦的说起这件事,虽说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其中隐含的意思,但是要说靠着这个就证明段英与陈海勾结偷了珍宝阁的东西,倒也无法完全证明。
“段公公,直到此时你还要否认吗?”尚铭继续冷笑道。
“尚公公你说我跟陈海联合在一起偷盗珍宝阁的藏品,那偷盗的东西在哪?你可有物证?”段英反问道。
尚铭听到这话,却是冷声说道:“想要找回这些东西也不难,只要抓你回我东厂大牢,我会让你开口的!”
段英听的出来,他这么说显然他还没有找到那些被盗走的赃物。
他抓住这个机会立刻反驳道:“陛下,尚公公没有任何的人证、物证就要缉捕老奴,求陛下给老奴做主!”
朱见深也知道段英一定会这么说的,毕竟他现在还是昭德宫的主宫太监,如果没有人证物证便将他缉捕恐怕于理说不通。
他现在急于想知道关于陈海之死的细节,反正段英的事也可以日后慢慢审问,便看向尚铭道:“你先继续说……说下去!”
“是!陛下。汪直的这封信之所以没有送出去,也是因为汪直派去送信的內侍蒋贵在他那天出事了之后,便背叛了他。蒋贵并没有替他给陈海去送信。
而汪直则是因为没有收到陈海的回信,心中恼怒,所以才联合了李三,杀害了陈海!”
尚铭说着,指了指躺在地下已经奄奄一息的李三,然后又看向了汪直,汪直则是一脸事不关己看热闹的表情,任凭尚铭如何说,他也不回嘴。
怀恩也看了一眼汪直,然后问道:“尚公公,陈海这件案子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汪直到底是如何作案的?陈海死的时候房间的门窗都是从内反锁,他杀掉陈海之后又是如何从这房间之中逃出去?”
“怀公公,这人其实并不是汪直亲手所杀,而是汪直指示李三杀的人!”
“哦?”
“陈海被杀当日,汪直便来到了陈海家中,让李三在陈海喝的茶水之中下了蒙汗药,迷晕了陈海,然后汪直命令李三将陈海溺毙在浴桶之中,伪造了现场陈海意外致死的假象。”
尚铭说着,还指了指李三道:“此人经过审讯,已经交代了所有事情,这里也有他的供词!”
说着尚铭又从怀中掏出一份供词,正是李三的供词。
怀恩将供词拿了交给了朱见深,朱见深看了一遍跟尚铭所说的几乎差不多。
本来尚铭以为此时朱见深必然会勃然大怒,直接将汪直拉下去先押起来再说,可是朱见深却并没有什么反应。
朱见深将供词往怀恩的方向扔了过去,还用手指了指。
怀恩明白这是让他也看看。
他便将供词之中的内容看过了,他立刻就明白了朱见深的意思。
便问道:“尚公公,这李三的供词之中,却并未供述他是如何从全部反锁门窗的房间内出来的?即便他是陈海家的下人有所有门锁的钥匙,但是想要做到这一点也是不太可能的?”
朱见深也点了点头,显然他对这供词之中的内容不太满意。
尚铭的脸上此时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情,他有些犹豫的说道:“关于这一点……其实臣还有其他证据可以证明这件事是汪直干的!”
汪直在一旁看到此处,知道尚铭这是在逃避这个问题,很显然他是无法解释这陈海之死的密室之谜,便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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