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胡须的李管家走了过来,他只是静静地听着,李瑁很随意地说了几句,君可考中状元,是有人会嫉妒的,不能留在京城。
李管家听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一种默契,多年来培养的默契,有什么事,李管家就会帮他去做,这个李管家看起来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老者,一阵风都可能把他吹走。
李瑁知道他的心思和身手,也信得过,跟宗族有一点关系,也没人会注意到他,这样的人不多事,很安静,很听话。
看着李管家的背影离去,李瑁坐在梨花木扶手椅上,他的手指不断剐蹭着扶手上,以前是轻轻地点着的,现在变成剐蹭,想必他内心也是有点焦虑和不安,对有些事情不能准确地判断,只能冒险一试。
至于李林甫还念不念旧情不好说,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让王君可留在朝廷,这个太复杂,王君可一旦陷入进去,可能会被几股势力争取。
李林甫的,太子李亨,杨家,这是三股最大的势力,王君可如果不投靠其中任何一家,下场很悲惨,不管是什么状元郎,哪怕是他爹王忠嗣,照样被谗言陷害,离开京城这个多事之地,到偏远的地方,不引人注意,这才是成长的机会。
李瑁懂王君可的心思,绝不会投靠任何派系,他只会忠于李瑁,这种不投靠任何实权人物,是可怕的,保持中立的官员没有任何发展,除非父皇很喜欢这个人,而对于王君可,父皇的看法早已经表明,这个人有污点,即便才华盖世,一想到他父亲王忠嗣就会很不爽,王忠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父皇的养子,因为太子李亨的缘故而被罢黜流放。
新崛起的杨家,依靠贵妃的宠爱,迅速崛起于朝堂,不少官员依附。
李林甫根深蒂固,朝廷高官大多是他的亲信。
太子李亨的实力弱一些,但也不能忽视,三股势力在你争我夺,形成三足鼎立的态势。
除了朝堂,还有各路节度使跟朝堂的勾结。
唯有实权,掌握一镇的兵权财权,这才有实力抗争,否则就靠几个文官,哪能在血淋淋的权力鏖战场胜出,权力的争斗就是一场血淋淋的战争。
我李瑁就成为其中的一个支点,把貌似平衡的关系给它弄乱。
获取兵权的途径就是战争,唯有不断战争,才能夺取军权,李瑁深知王君可的能耐,只要给他一个机会,必将成为耀眼的将星。
李瑁虽然不出门,但对于地方边疆的态势还是了解的,那个灞桥驿还是他托关系争取过来的,是各种信息渠道的咽喉所在地,有什么事,他可以抢先得知,甚至比朝堂更早。
西南的危局,石堡城的争夺,西域诸国在恒罗斯的纷争,突厥的情况,他没有不清楚的。
现在矛盾的焦点指向西南,小小的南诏国闹事,起因是姚州都督赵乾也叫着虔陀戏弄女人,贪占财物。
李瑁的头脑中浮现出南诏国的画面,是该从这里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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