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说到这里就完了,恰逢此时面容姣好的刀客牵着小女孩走进院子,小女孩呆呆愣愣,脏脏兮兮的,嘴里还含着半根甘蔗,大眼睛里回环着泪水,衣服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让人看起来我见犹怜,人群中一时竟有人信了史阿的说法,以为是一个铁血父亲的侠胆柔情,在那唏嘘不已,有几个心比较大的还主动站出来对此事表示了谅解和支持,并建议史阿带着女儿早日离开蜀川,去中原或是江东,哪里都好。
“这世上总有好人的。”有人说道。
史阿并不说话,偶尔点头,也只是笑笑,他观察着每一个行人的表情神态,若出现太反常的端倪,他不介意就地将此人给抹杀了,这群人中兴许有潜伏着没有动手的,还有坐观成败的,方才他就说了,当不该死的人不得不死的时候,他不介意杀人,他不滥杀,却也不是佛祖。
不过要是你藏得太好或是不想死,那也随意,剑圣史阿也不介意放过你。
都由得他去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剑圣就是这么从心所欲。
时间过到半夜,行人三三两两的前来告辞离去,说了一些勉励安慰的话,匆匆离去了,这种是非腌臜之地,话可以说的漂亮,却是谁也不愿意久留的,史阿负手站在墙垣的一侧,注视黑暗中离去的人群,他的五官比常人要强上许多,等到行人远去,他们也要趁着夜色加速行程了。
时不我待,他们已经为了为了莫名其妙的事给扯了后腿,史阿甚至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把陈恪捆起来装到背包里,每天就喂点江水,省的他整日精力旺盛的到处闯祸,这才出来多久就搞出这么大个幺蛾子,要是时间长了还得了?他不禁对已经去世的陈恪父母感到钦佩,他们是怎么把这愣头青拉扯到这般大的?
人间不易啊。
史阿在想陈恪的事情的时候,小女孩已经悉悉索索的走到他的身后,在那个面容姣好的刀客的鼓励下跪了下来,奶声奶气的道:“师傅。。。请收下我吧。。。我已经。。。已经没有家了。”
小女孩说到这里复又哭了出来,正所谓哭哭啼啼,凄凄惨惨,在场之人,实则没有一人不同情他的遭遇的,尤其是那陈恪,此刻远远的站在角落的一侧,正满目通红的望着这边。
小女孩刚走进院落时,他就第一眼认出来了,当初他想救下的母女两,最终还是一死一伤。当初他想救下的农夫农妇,对那些流民而言,对这对母女而言,终究不算是好事。然则他不救,史阿兴许就不会出手,那么小女孩也许在那一天的夕阳下,就活生生的被人踩死了也说不定。
世事沧桑,人间事最是难料,到的此时,满腔热血想做一番实事的陈恪心底忽然一阵茫然,他有些分不清事情的孰是孰非,人们的孰好孰坏了,再回首此时的身处形境,猛然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一介俘虏的身份,远处江州城里,还有个为自己拼过性命的兄弟生死未知,那些白耳的兄弟们是否又在奔波寻找他的路上,陛下和那个便宜师傅,又是否会动用许多力量寻找自己呢?
少年的思绪渐渐飘飞,想得多了,又难免颓丧,觉得自己是个不中用的废物,平日里没事就喜欢到处捣乱,瞎凑热闹,为别人的事瞎操心,所以才会惹出这么多的是非,所以才会在吴国驿馆莫名其妙的被一个魏国校尉给捉走,偏是以他孱弱的力量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这一切的一切的发生都无能为力。
其实今晚的事情,他也有深入想过,他也曾想,若是当时他对那场民乱视而不见,就当作没看见般的施施然走了,他是否会因此而少许多内心的苦难呢?
应当会轻松许多吧,少年这般想着。
但是。。。
他看向前方的史阿与小女孩,茕茕的火光下,小女孩茕茕的跪着,史阿负手茕茕的立着,身材娇小的刀客抿着嘴,两手绞在身前不停的捏着,然而过得不久,那个看似无情的中年侠客终是应承下来,他背对着他们,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陈恪看不清到他表情,但他沙哑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陈恪还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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