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自然沦为笑谈,平乡伯意欲在行人司行腌臜事,与那寡妇做活鸳鸯。正在郎情妾意汗水直流之际,伯爵夫人杀到,一套杖法把那寡妇打得鼻青脸肿哀嚎痛泣,这才罢休。
王奇心疼这俏寡妇,惹谁不好惹苏南若。那日行人司传出妇人齐至的流言,苏南若就蹲守在行人司大树下。
王奇要是酉时没出门就进衙抓!
这不抓个现行了。
“娘子,莫要让夫君跌份了。”坐在花轿子里,王奇紧搂着苏南若的娇躯,愤愤道。
这都半个月了,苏南若还是依旧同王奇下衙,同僚下属可是异样的眼光看待王奇,威严何在。
苏南若抚着肚,温柔道:“这调皮可是一直在踢妾身,每日都烦死了。”
得!王奇只能轻声细语:“厨房熬些黑米燕麦粥,多放些猪肉羹,让你娘俩白白胖胖。”
“嗯,夫君真好。”苏南若眼笑成月牙,痴痴道。
王奇无奈摸着床榻,又劝道:“咱衙门自从张贴了布告,没有妇人再来打水了。”
这到底是官府衙门,玩归玩,闹归闹,别把蹦迪当玩笑…呸,别把官府布告当玩笑。
苏南若嗪首微点,最近没有风吹草动,可以安然撤退了。
“还是娘子善解人意,为夫来解解人衣。”王奇作怪笑吟吟。
苏南若害羞:“没正经,雅还在这呢。”
雅缩在轿子角落面红耳赤。
“她是个工具人。”王奇亲亲脸,敷衍道。
……
回平乡伯府邸,刚搀扶苏南若下轿子,便有管家禀报道:
“苏老爷来了。”
王奇讶异,便宜岳父上京师了,苏南若开心道:“我爹在大厅吧?”
待管事点头,两人便去大厅。
大厅内,苏府台翘着二郎腿,端着云雾茶,安桌上摆着一盘虎皮肉、一盘鱼翅、雪花酪、状元及第粥。
苏府台满面红光,胡子沾满了油腻,御用幕僚赵师爷立在一旁。
“女婿见过老泰山。”王奇一进大厅便磕头跪拜。
暗道自来熟,珍藏的云雾茶都快被你喝光了。
身边的苏南若有孕只是微微道万福:“父亲大人可安?”
苏府台起身扶起王奇,哈哈大笑:“贤婿无须多礼,如今你可是闻名下,老夫好生欢喜。”
话罢又怜爱地看着苏南若,温声道:“南若有孕在身,快坐。”便搀扶苏南若坐在椅子上。
“老泰山,身体可康健?”王奇关怀道,这也是客套话,便宜岳父还没五十岁,生龙活虎夜御两妾。
谁料苏府台蹙眉叹气,神色忧愁。
苏南若担心:“父亲可是身体不适?”
苏府台脸色讪讪,摇头道:“老夫身子强健,南若不用担心。”
又转头:“南若,你可要好好养胎,孩子生出来就是伯爵金贵着呢。”
完暗里感慨,当初胡乱点的便宜女婿如今是国朝伯爵,二十三岁的京师衙门一把手,下盛名的大才子,外孙生出来就含着金钥匙。
老夫眼光好啊!
王奇试探问:“老泰山可是官场不爽利?”估计是了,哪有地方知府不受旨意就来京师的。
除非考核被评为不称职被暂时革职,来京师跑关系。
他这淮安知府好像满打满算刚三年出头。
苏府台讪讪,以袖掩面不话。
“来人,准备饭菜。”王奇见状吩咐管事去准备酒宴。
也不着急,便宜岳父你自然会开口。
一旁的赵师爷帮腔道:“进之,事情是这样的,知府三年考核,老爷成绩不太理想暂时卸印,所以有时间来京师看望你们。”
王奇憋笑,你这治下不是贪污就是受贿,这考核成绩板上钉钉,不称职!
苏南若脸有些担忧:“父亲若是觉着当官郁闷,不如解印致仕,待在老家含饴弄孙岂非更好。”
“慎言!”苏府台拂袖怒斥道:“老夫为陛下牧守一方,岂能轻易致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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