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啊,这严阁老要是大树倒了,老夫估计要惨了。”苏府台神色戚戚道。
“那在下还是不娶南若了。”
“……”
“跟岳父大人开个玩笑罢了。也不必太惊慌,可能小子料错了,再说多留个心眼准没错的。”王奇轻声抚慰道。
苏府台心里也这般认为,趁严阁老还有气多捞些好处,到时随贤婿做回墙头草。
苏府台看着王奇简直不能再满意了,风度翩翩、胸有锦绣,不入流官却知天下事,乃在世诸葛亮矣。
此等女婿要赶紧抓牢。
苏府台道:“贤婿不要做那劳什子典史了,多些准备考会试,到时候打通一下关系外放南直隶做个县尊。”
王奇一听,这便宜岳父还是关心自己的,老实道:“小子每日案牍于劳形,股文早就丢了,估摸着是考不上的。”说完掩面做不堪状。
苏府台还以为是甚呢,自得道:“老夫还是有些门路的,你去参加会试就行,包你一个进士出身。”
“此话当真?”王奇大喜道。
苏府台摸了摸下巴一缕胡子,笑道:“怎会匡贤婿。”
王奇真是觉得喜从天降,这便宜岳父已经打包票了。
又有些担心,叮嘱道:“岳父莫要犯事,得等小子考完会试再说。”
“……”
王奇唉声叹气道:“小子待在那穷山沟里,都没机会来府城同南若交流感情。”
苏府台故作不懂,笑道:“南若在你们桃县也有生意啊。”
这老小子,王奇干脆不转弯抹角了,直接求道:“岳父大人,小子做那典史已经快两年了,何故不给我升官耶?”
苏府台厉声道:“升不升汝官是朝廷吏部的事,老夫怎么管得着。回桃县好生再熟悉一下科举要闻。”
行吧,看来暂时没有转折了,那得和苏南若联络一下感情,笑道:“岳父大人可有笔墨,我要写首诗给南若。”
苏府台很期待,早就听闻王奇的诗才,屁颠屁颠的去书房拿笔墨。
王奇拿些笔墨,挥斥方遒,细思剽窃片刻,直接落笔。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苏府台捧着宣纸细细品读,顿时惊为天人,大声喝彩道:“贤婿诗才天授乎?此诗一出,无人再写情诗矣。”
王奇虽然很无耻自己的剽窃行为,但依旧乐此不疲,古人就重名声,有名声才好行事呐,比如娶老婆,就不信苏南若不感动。
苏府台还在吹嘘,王奇听不下去了,拿着宣纸继续写着:“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一品茶楼见。”
苏府台一瞅翻了翻白眼,怒骂道:“贤婿莫要在婚前做那腌臜事儿。”
王奇无语,解释道:“小子只是向南若表明心迹。”
“行了,你这张嘴,这几日就寄信回你老家,把聘书拿过来。”说罢就摆摆手让王奇自行离去。
……
苏府台回到府衙衙门,立刻到处吹嘘自个女婿的新诗,众人听完皆惊叹,此子天赋异禀诗才天授。拱手夸赞苏府台有个好女婿,苏府台怡然自得。
随着府衙流传出来,这首诗立刻引发青楼画舫的传唱,名门闺秀小女子的轻吟,穷酸书生的嫉妒,总之王奇王进之火了!火遍淮安府!
暂且不谈这个,且说那苏南若这边。
苏南若刚巡查完各大管事的账务,回到闺房,便见贴身丫鬟小雅羡慕的眼神,苏南若轻启朱唇,温然道:“你这人又有何事。”
“小姐,这是王公子给你的诗。”小雅说完就递了那张宣纸给苏南若。
王公子?苏南若不解,接过宣纸轻轻念着,念着念着就痴了,此首情诗写得真好,可谓继往开来情诗界的翘楚了。
宣纸下只落笔了:“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一品茶楼见。”也没署名啊。
“王公子又是谁?”苏南若还是很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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