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众人发现了件怪事,在京都的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满地的草纸,而每一张草纸都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大字
“死有余辜。”
这草纸像是大雨一般,遍布每一处角落,所有人看到这个四个字的第一印象便是前不久发生的城南惨案。
京中百姓不少人都了解这些死去的官宦子弟是何品性,如今看到这个四个大字,心中暗爽,好不快哉。
但最恼火的当然还是这些死者家属,有人拍着桌子,有人撕扯草纸,有人扬指骂着元安祖宗十八代。
一向宠子的易百万面色气的通红,眼眶中似乎还有愤恨的泪水,挥手让府中的管家备轿,怒气冲冲的奔向镇抚司。
他要去找谢运问问原因,为何都过了两天还未将元安抓获,如今在外逍遥法外不说,而写下这番混账话,弄得城中风雨连绵。
自知在京都名声本就不好,自己儿子带来得负面影响当然也是一方面,前些年游于市井,街边有位长相貌美的平民女子。
易不平迎上去便想调戏一番,而这姑娘冰清玉洁,不但没有附和,反而在众目睽睽下扇了易不平一个嘴巴。
易不平气不过派人打听女子家在何处,夜晚亲自带人闯入宅邸,将此女绑到了自己府邸,翌日便上吊自杀了。
家属几番去顺天府告状,都是失望而归,最后没蹦跶多久也在京都消失了,对此事知道得人不在少数,但碍于户部尚书得权势,只能默不作声。
如今此人惨死城南,不知多少百姓拍手叫绝,身为户部尚书如今看到这满街得草纸,针对着自己儿子,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下了轿子,拉着一副驴脸便踏进了镇抚司,刚入正厅,便见谢运斜躺在弥勒塌上睡的安逸,易百万笔直的正在正厅之中,吹胡子瞪眼道:“谢大人!”
这一声,将沉浸在美梦中的谢运吓了个半死,猛然起身揉了揉眼睛,模糊看到面前站着的人影。
连忙将身旁的官帽呆在头上,迎上前拱手笑道:“哎呦,这什么风把易大人给吹来了。”
户部尚书虽为正二品,但谢运却不曾怕他,怎么说劳资也是皇家第一特务机构,死在自己刀下的大官不在少数,若不是看在彼此都在那位的手下做事,谢运根本不会有如此好脸相待。
易百万眼皮上翻,质问道:“谢大人,如今凶手就在京都,你如何还不抓捕?”
谢运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道:“我也想赶紧抓完人赶紧交差,可手里没有足够证据啊,知道易大人如今公子被害,痛心疾首,但我们抓人也需要时间啊。”
易百万气急败坏,耳语道:“难道你忘了上面怎么说的。”
这老家伙又想拿上面施压,谢运低声回复道:“上面交代我要把此事做的不留痕迹,可手头还无半点凭据,你让我如何抓人?”
“而且这京都多少只眼睛盯着这次案件,而郑少秋的的身后除去宁王与晋国公外,还有那成上千万的百姓,若是没点真凭实据,即便抓了人又如何收场?到时候别说你我二人会有麻烦,即使上面恐也不好处理。”
谢运说罢,面目严峻,悄声道:“易大人是聪明人,不会不懂这个道理,一旦东窗事发,您觉得上面还会管咱俩死活吗?”
易百万面色铁青,扬指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袖子一挥,转身走出了正厅,谢运拱手冲着那背影道:“易大人一路好走,恕不远送。”
昨夜听闻元安的计划,的确佩服!
小小年纪竟有这般谋略,绝不简单,倒也没有枉费元拓十几年的苦苦栽培,但想要翻兰妃旧案那自然还是难入登天。
谢运并没有改变他最初的想法,这个险定不能冒,如今这般局面还算乐观,也无需改变,起码国富民强,驻守边疆的战士,杀敌勇猛,所向匹敌,干嘛还要冒那么大风险做一件诛九族的事情。
虽说朝中并不太平,党派之争近年来愈演愈烈,但这些不足以影响南晋的国运,谢运不在乎,他只希望能活的安生,身边的人相安无事,这便是幸事,别无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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