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交谈许久,谢运心里有了眉目,怪不得元安一定咬定就是易不平所为,原来二人在吟香楼还会面过。
按元安的所述,那便能认定,易不平先是火烧德胜楼,后又派人潜入宅邸伤人,都是为了激怒他。
此人的确是继承了他爹的性格,阴险歹毒,老谋深算,这样比起来,元安的确有些单纯,若不是身后有宁王等人撑腰,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接下来的几天中,风平浪静,无一点波澜,这倒也不算奇怪,如若频繁活动必然会露出马脚,而且元安这边戒备森严,不易下手。
此番差事冠冕堂皇称想帮元安一把,实则只有他自己清楚是为了完成南帝交代的任务,南晋好不容易出了位风华正茂的诗词大家,而且愿为朝廷效力,南帝向来惜才,有所袒护倒也正常,谢运不会多想。
在调查这些尸体的身世与背景时,发现这些人几乎都是漂泊在外的三流剑客,为了填饱肚子照顾妻儿老小,时常帮一些商人官宦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没想到在易不平这里没赚到银子,还折了命,但这恰好也是调查的难点,这些人的妻儿老小都在乡下农村,根本就不知晓他们在做什么。
现在人死了,也没留下任何线索,想要切入案件本身,就得从户部尚书的府邸调查,几日下来打听到户部尚书一家老小不但抠门,而且苛刻,府邸的下人赚不到银子,反而整日要受主子的打骂,苦不堪言。
有了这个消息,下一步便是要买通府邸下人,首先要买通的就是伺候易不平的侍女,因为易不平常去的地方便是吟香楼,所以很少带侍女出门。
这样一来,侍女的活便要轻松许多,每日除了伺候主子的衣食住行外,便是要去市井买一些零嘴和清酒,这是易不平最爱的两样东西。
调查清楚这些后,自然是要堵人,翌日,谢运身着便装,在尚书府的不远处徘徊,等待侍女的出行,艳阳高照,见小丫头拎着篮子出门,离府邸有些距离时,谢运一把将小丫头拽进一条小巷中。
姑娘扎着马尾,看着水灵,但这突然的变故将她吓得失声,泪水在眼眶打转,却不敢有任何异动。
谢运松开手,摘下腰间得令牌说道:“我是锦衣卫的人,想找你了解些情况。”
“大人,小女什么也不知道。”姑娘摇着头,一脸惊悚。
主人待下人本就不好,想要套点消息问题自然不会太大,怀中掏出两定银子强塞给小丫头道:“不要紧张,看你瘦的。”
户部虽说掌管着南晋国库,但府邸的下人又没见过什么世面,而面前这个小丫头面对白花花银子感觉好像在做梦,她是只拿过铜板的人,银子都不曾摸过。
“那大人你想问什么?”
“最近这段时间,你家少爷有没有吩咐你什么事情,比如跟人接头,或者说你是否看见过府中的下人跟外人会面的情况。”
小姑娘摇了摇头道:“这些情况,我都没有看见过,但前些日子祭酒的公子来过府邸,与我家少爷在房中聊了很久。”
“何时来的,聊了什么?”谢运小声问道。
小丫头挠着头,沉吟片刻后道:“夜晚来的,我在门外站了大半夜,没听清说什么。”
谢运眉头一皱,问道:“那你为何不去睡觉?”
“少爷不让我去睡,每隔一会还要进去倒水。”小丫头紧捏着银子,眼里泛着光。
他娘的问了半天,一句有用都没用,还倒贴了银子,谢运轻声威胁道:“你确定什么都没听到,若是骗我,不但要拿回银子,还要把你送牢里关几天。”
一听这话,小姑娘脸色吓得铁青,顷刻便跪在了地上,哭声道:“大人,我真的没有骗你,求你不要把我关进大牢。”
小巷之外人来人往,谢运连忙将小丫头扶了起来说道:“你没说谎,我就不会抓你,别哭了。”
谢运目光绕了圈周围,发现离自己脚三步远的地方,又一块松动的青石砖,说道:“你这几日仔细观察你家少爷的动静,如果发现什么异常就写一张字条,放在那块砖头下面。”谢运说罢指着那块青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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