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睿这刚一入营,就闻得里头刺鼻的酒味,不免有些难受跟诧异。
虽然在军营之中饮酒作乐,已是不可避免的消遣之一,更何况还是牛金这样有条件的大将,可这么一大早就来消遣的,也太不把军纪当回事了。
司马睿之前见军营规整有度,还在称赞牛金是个有本事的人物,可现在一看顿时好感大降,原本和曦的脸色也不由得暗淡了几分。
孙茂是个心思机警的人,早将司马睿的不悦神情尽收眼底,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可不要真如猜测的那般,是来者不善啊。
司马睿抬头看去,只见这将帐正位上斜靠着一人,孔武有力,面容狰狞,一双眸子像极了半睁的虎目,倒也有些气势。
左右还有两个副将模样的作陪,四目一直盯着他不放,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颇为奇怪。
那牛金见司马睿面上无须,肤白貌俊,又见他身形出挑犹如苍松伫立,竟无赌生出几分妒意,当下喝道:“来的是什么人,来我卫戍军营做什么啊?”
司马睿眼尖,分明瞧见了自己的官牒还安安静静的放在牛金案桌上,可对方偏偏这般话,难道是准备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吗?
可他是何许人也!
先且不他自身的实力不俗,光是在吕布身边能够待那么久而不疯癫,就足以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强,可笑这几人加在一起都不及后者威势之百一。
因而他神色毫无波动,大大方方的拱手应道:“军议校尉司马睿,受大将军令,特来营中听都尉派遣。”
牛金见司马睿不卑不亢,不像是个愣头子,倒有几分胆略,若放在平时定会另眼相看。
可他这时先入为主的以为司马睿是那何苗派来恶心自己的,因而虎着张脸喝道:“本将军怎么从来没有收到过消息,不会是你弄错霖方吧。”
司马睿微微一笑,道:“自有官文派遣,其余的……末将也不知各中缘由。”
牛金听司马睿言语中暗藏讥讽,当下心里更是不悦,不由得怒喝道:“好一张利嘴,你知道在军中顶撞上峰,本将军按着军规是可以办你的。”
司马睿不急不缓的道:“都尉,按着军规白日饮酒也是反了军中大忌,轻者杖三十,重者剥去军职,你也要心啊。”
两名校尉的脸上都闪过一丝慌张,他们可不像牛金那么牛气,敢跟上位者对抗,这军职可是他们一家老温饱的保障,因而心慌之余更添了几分对司马睿的畏惧跟怨恨。
牛金的脸色真的极不好看,只冷冷笑道:“好子,敢用军规压老子,好好好,是个有胆的。”
司马睿不愿一来就跟这里的最高长官弄得太僵,下一刻便是见好就收,态度恭敬的拱手道:“都尉,末将初来乍到,有不懂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
谁知那牛金一点也没有觉悟到司马睿的善意,虽然没有跟以往那般暴怒,但神情中略带几分狰狞,盯着司马睿片刻后,突然叫唤道:“孙茂,给老子滚进来。”
在营外偷听了半的孙茂猛地一颤,急忙奔进里头,露着虚伪至极的笑容,道:“将军,什么事啊?”
牛金冷笑道:“你去把其他的校尉副将通通叫到本将军这里来,咱们今儿来了个新的同僚,大家理当好好认识一下。”
在这个军营里,牛金的话没有人敢拒绝,孙茂这样的亲卫更是不能,只能用略带同情的眼神瞧了瞧司马睿,随后再次出了营帐急匆匆的走了。
司马睿心里暗叹一声,想不到今头一次入营就惹怒了牛金这顶头上峰,也不知后面还要生出什么风波来,可他也没有多少后悔,毕竟早已不是在温县那个软弱可欺的少年了。
不一会儿,几名高头大马的校尉副将鱼贯入内,瞧着司马睿面生有些好奇,不住打量。
其中一名矫将尤为精壮,身长一丈,膀阔腰圆,当下闷声喝道:“将军,怎么突然叫我们几个过来,是不是有仗要打了?”
另一个跟这名矫将面容十分相似,恐是孪生兄弟,哈哈大笑道:“终于轮到我们了,咱们这次可不能被淳于导那狗东西给占了先,快叫儿郎们操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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