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戍军又称帝军,就算只是其中一个的校尉,若放在地方上便连一方太守也不敢怠慢,因为他们是子之军,代表的可是子的脸面跟权威。
这本是个值得高心事情,只是随着吕布副将秦宜禄的一番语言后,司马睿竟生不出太多的喜意,反而有种锋芒在背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他的身份即将有所改变,所以在进入了那些上位者的眼里后,就不知不觉的要多出些无谓的关系来,只因为他是刘辩亲口承认过的“朋友”。
真是可笑啊,以前他在吕布府上做马夫的时候,整个洛阳城都不会有人来认识他,可一旦沾上了太子这样身份的权贵后,仿佛连他的身上都渡上了一层金,引得众人高看一眼,还真是一让道鸡犬升。
秦宜禄见司马睿一直沉默不语,以其心性也猜测不到后者其实现在是在胡思乱想而已,只当这少年是在担虑日后的处境,不由得为自己今日的谋划感到满意跟自负。
他示意任红昌为司马睿满上杯中酒水,随后举杯笑道:“如果能够得到太子殿下的庇护,主公跟并州军的前途至少可保无忧,不过却是要劳烦司马校尉了。”
司马睿回过神来,瞧着自己手里的酒盏,那酒面印着的是自己的面庞,却因那酒水而显得有些模糊不清,更觉手里的重量沉重至极。
忽然,他将酒盏放置在案上,却好像一并将心里头的重物也放下了,整个人一下子就舒服了许多。
长松了口气后,他缓缓言道:“秦长史,不瞒你……吕将军于我有重生之恩,待我更是犹如兄弟一般,从未因我身份而有丝毫轻视,这份情义司马睿至死都不敢相忘半分。”
秦宜禄满面笑意,快意道:“哈哈哈,司马校尉果然是个重情义的好汉子,主公果然不曾看错你。”
司马睿摇了摇头,接着道:“秦长史就不要夸我了,因为我恐怕会让你失望了,这件事……我做不到。”
秦宜禄没想到司马睿突然出这句话来,眉头不可察觉的轻皱了一下,随即却又恢复常态,关切道:“哦,司马睿校尉可是有难言之隐?”
司马睿面色凝重,叹道:“秦长史之前的句句在理,哪怕是这何大将军跟汉帝之间……我想将来也恐有冲突,这是不争的事实。只是太子殿下他真心的将我当做朋友,我若是因此去算计他什么,叫我还怎么立足于地之间?”
秦宜禄闻言不由得沉默片刻,肃容言道:“你这话是没错,可是吕将军跟万余并州健儿们,难道司马校尉真的忍心瞧着他们陷入风波而无动于衷吗?”
司马睿毅然道:“吕将军才智本领百倍于我,若是连他都没办法做成事情,我又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我这条命是将军给的,日后若是并州军有任何的麻烦,我自当以命相搏,绝不会独善其身。”
秦宜禄见司马睿如此决然,实在是没想到对方年纪虽轻,但见识跟心性却是如此不同于寻常人。
他本以为能够轻易的服司马睿,从而使得并州军跟太子扯上关系,但现在看来是他觑了司马睿,也算得是他棋差一眨
不过他并没有发怒或者愤恨,反而极为赞许的道:“司马校尉重情重义,真乃我辈楷模,今日咱们起的这事即便不成也没有关系,正是船到墙头自然直,总能想出其他办法来的。”
若是秦宜禄动气叫骂几声,倒还能让司马睿心里舒服些,可瞧着这秦长史这般和颜悦色的赞许着,他这心里就膈应得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难受的很。
他现在是如坐针毡,身前的美酒佳肴是食之无味,身边的秀丽美人更是不敢多看,于是止住了秦宜禄的滔滔热情,举杯道:“秦长史,色不早了,吃完这杯酒,我便要回去整理衣物。今儿受你跟嫂夫人款待,司马睿铭记于心,不敢有寸毫相忘。”
秦宜禄张嘴好似要劝留,但他忽得展颜一笑,道:“既然司马校尉这样了,我也不强留了,待你在卫戍军中安稳之后,我再来与你把酒言欢,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赏面了?”
司马睿饮尽杯中物,随后起身行礼道:“长史笑了,日后只要你与并州军任何一位将军相邀,司马睿定不敢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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