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骑将军何苗见太史慈横出一脚,心中甚为不满。
只不过后者乃是卫戍军中第一人,身份地位远远高于吕布,故而他是敢怒而不敢言。
太史慈却是不以为然,反而举杯而起,遥遥的对司马睿道:“今日太史能见到像你这样的少年英雄,实在是大为幸运,可否与我满饮一杯?”
司马睿见太史慈“装傻充愣”的不认识自己,心里头又是好笑又是感动,暗道太史将军为了震慑何苗的威迫,竟不惜身份做出这样的举动,实在是难得。
因而他这一次痛快至极的为自己满上一杯,高喝道:“将军高义,司马睿先干为敬……”
太史慈也是当仁不让一口饮下,随即哈哈大笑道:“痛快,咱们卫戍军中能有你这样的后起之秀,可见大将军犹如周公吐哺,令九周豪杰归心。”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卫戍军一脉高声大喝,在太史慈有心引导下齐齐向何进敬了一杯酒,顿时将吴匡这样的插曲望之脑后,也在暗处警告何苗可不要再生风波。
何苗虽然冲动自负,但却并不愚笨,还是能听得出太史慈话里那隐隐的威胁,可他堂堂车骑将军,如今却被吕布的亲卫给打了脸,实在的这口气可真是咽不下去。
想了好久,他念头转上心间,突然哈哈大笑道:“太史子义的真好,大将军礼贤下士,任用九州贤才,实乃汉庭之幸,只是这世上不乏投机取巧之辈,常做浑水摸鱼之举,就好像这位司马睿,明明只是吕布亲卫,却登堂入室的在此大放厥词,却不知是何居心……太史将军将如此人物与我等相提并论,岂不是看低了在座所有人吗?”
太史慈万没想到这何苗居然这般不依不饶,当下心头生怒,想要呵斥一番,却又听得其中蹊跷之处,只冷声道:“英雄不问出处,何车骑何必咄咄逼人!”
何苗冷笑道:“怕是此人来路不明,混入这酒宴之中图谋不轨,你身为大将军的心腹爱将,难道就完全放心吗?”
太史慈一时词穷,竟不能答,难道他早已认识司马睿,知道后者脾性纯良?
那他之前的一番惺惺作态,反而会惹人非议,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何苗见太史慈暂不做声,便逼近了司马睿几步,冷冷笑道:“吧,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又想趁着这酒宴之际,做些什么不轨之事……”
司马睿想不到这何苗的格局如此之,弄不过吕布就将气撒在他这的亲卫身上,当下越发鄙夷的回应道:“车骑将军,就我一人,能做些什么?”
何苗道:“就是一人才好办事……岂不闻荆轲刺秦王,专诸刺王僚,个个都是胆大包之辈……”
司马睿怒极反笑,摇头道:“将军如此臆想,若是去写戏文,定可名留青史啊……”
何苗受此讥讽,怒道:“子,你敢辱骂本将军……来人啊,把这来历不明的贼给抓起来,严加拷问定要寻出同谋。”
吕布闻言,终是怒而起身,冷目横扫众人,喝道:“谁敢!”
众侍卫受此威慑竟不能动,反而纷纷后退,实是因为他们听的吕布威风已是如雷贯耳。
眼看着这大喜的寿宴,竟因何苗之故而屡起风波,何进是又惊又怒又无奈,但毕竟是自家胞弟,岂能因为一个的亲卫而拂了脸面,因而只得示意座下太史慈赶紧上前,莫要再惹出什么风波。
谁知身边的太子殿下却是赫然起身,在陈到的陪同下缓缓走到场中,他虽身材不高,相貌也不出众,但却吸引了所有饶注意力,一时场中寂静无语。
刘辩来到二人身边,先对何苗轻声道:“二舅,别了,司马睿绝不会是什么图谋不轨之辈,你就放心吧。”
何苗不知太子为何要为这么个白衣之身的贼话,因而只当是为了维持着酒宴的秩序而出面,非但不曾醒悟反而变本加厉的道:“此人白衣之身却能混入大将军府,其中的蹊跷不言而喻,太子久在深宫不明世人险恶,不定这贼还有同党在内,正策划着什么不轨之举呢。”
太子刘辩摇了摇头,道:“二舅,这司马睿……是本宫的朋友,若他是贼,那么这同党岂不是成了本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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