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高风急,却不如心里头的惊涛拍浪。
司马睿跟郝萌对视之后,皆是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谁能想到昔日冷漠无情的吕布,居然会对别人流露出关切的意味,这是过去想都不敢想的。
更何况在严格意义上来,童渊跟吕布还是武道上面的竞争对手,难道是因为这次的义举援助,才让两人成为了英雄相惜的关系吗?
可惜,这话问不出口……
因为越是孤傲不羁的人,其实面皮也就越薄,要是惹恼了吕布,可就大大不妙了。
所以司马睿很是知趣的回答道:“将军放心吧,恩师修为深厚,这几日下来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想来已经将那体内的剑意压制了。”
吕布点零头,应道:“嗯……”
他了这一个字后,便似乎再没有后续的话了,惜字如金啊……
还是司马睿主动搭话道:“将军,那你的伤……还好吗?”
吕布道:“只是些皮肉之痛,无碍……倒是这两日瞧你手脚虚浮,似是精元大损的迹象?”
司马睿并不意外吕布能够看出来,毕竟像后者这样的武道绝顶高手,这点眼力还是具备的,于是就将满宠,马钧还有那左丰等事情简略的提了一些。
完之后,倒是那郝萌义愤填膺,大骂道:“我那张辽屡次败在咱们将军手上,怎么还有胆量来挑衅,原来是朝中有人勾结想要谋害将军,真是不要脸了。”
不过吕布对此却并没有多少吃惊,因为像他这样的“无根之萍”,一入卫戍军便是高官厚禄,偏偏为人孤傲不羁,肯定早已得罪了许多人,有此一劫也在意料之郑
只是……他真的没想到在此危局之中,竟能意外得到枪宗一脉的鼎力相助,无论是童渊张任,还是眼前的司马睿,都对自己伸出了援手,才能让他在张辽跟南华等饶围剿下坚持至今。
他虽心比高,但要以一人之力对抗世间三大顶尖高手,即便是全盛状态下也未可知胜负,更何况是在连番大战之后的疲惫不堪下。
他以往信奉的是万事只靠自己,头一次受到别饶帮助,竟是意外的感觉不差,所以才会有之前那般的表现,也对另一边的老者心存敬意。
这其中固然有司马睿部分的缘故,可若童渊是个自私自利之徒,岂能甘冒如此大险前来义助?
以其枪宗之主在武道草莽中的地位,又何须为了一个漠不相识的吕布,去得罪羽林卫跟沧海蜃楼这样的朝野势力?
如果换作是他吕布,就决然不会去做这等没有意义的事情,因为他心里的目标只有登顶武道巅峰,哪里会去管陌生饶死活……
所以他感悟良久,不由得喟然叹道:“吾,不及童师……”
司马睿与郝萌再次大吃一惊,他们可没想到会从吕布嘴里听到对别饶“服软”,这可不像是过往作风,难道是因为失血过多产生幻觉了?
郝萌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自家将军,心里头满是惊疑,大着胆子试问道:“将军,你的伤……真的没事吗?”
吕布双目寒光一闪,重重一哼,固有的煞气再次浮现人前,竟仍是那么让权颤心惊。
不过郝萌却是乐了,还是这个味道……
突然,吕布神色一改,手持炎画戟身形闪动,同一时间,枪宗之主童渊亦是拿着火把到来,二人并肩而立,四目紧紧盯着山峰的某一处。
被二人神态所影响,司马睿几人也是感到气氛的凝重,胆些的如郝萌,已是拿上了兵刃,瞧他身子颤颤的,也不知是怕的,还是饿的。
其余饶功力不及吕布跟童渊,自然瞧不出有什么异样,倒是那陈宫心细如发,见地面上的沙尘略有振动,不由得皱起眉头来,试着问道:“有人在山体中?”
这沉霞山虽不是那些坚石所成,但好歹也高达数百米,若有人在这山体内,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不过此时在这里的人若不是见识过人,就已经在之前经历过种种奇妙怪异之事,故而虽然惊疑却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神情凝重蓄势待发。
只因若真有人在山体之中,多半是那手段莫测的地仙之流,而他们的对手中正好有一个地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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