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北面十里的泾阳山,在凉风的洗礼下显得格外清净。
曦阳初起,从那微薄的云层中散落些阳光到这凡尘,却带不来一丝温暖,有的只是那阵阵的凉意在高处,不胜寒。
许诸此刻便屹立在这泾阳山顶,将整个长安放入眼中,随着心神无边无际的朝着外头扩大,他的目光似乎也渐渐投放到了那悠远的地尽头,感受着周围的一牵
风,荡过附近的群峰连峦,吹落了那枯黄的枝叶水,流过错综的林木山涧,却带来了欢愉的滋润。
地万物的枯与荣,生与死,就在他的眼前不断变化莫测,有对生的欣喜,也有对死的敬畏,给他带来了丝丝玄妙的感悟。
地至理,在于自然。
许诸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丝笑意,将他那粗狂的面容也柔化了许多,静静的享受着这难得的初曦。
真没想到以沧海蜃楼出身的他,非但没有因为即将要与无双第一的吕布决斗而兴奋,反而是将自身的气息融入这番地自然中,仅从这一点就足见其实力的深奥。
怪不得当日许诸邀战之时,以吕布那狂傲的脾性亦是欣然同意,因为只有最强的对手,才能逼出最强的自我!
只是有一些可惜,因为一些“苍蝇”的不请自来,这等妙不可言的境界出现了几分不和谐的味道,让他那平和宁静的心境为之破碎。
许诸悠悠的睁开眼睛望去,这泾阳山下已来了一群好事者,虽然人数不多,但各个心怀鬼胎,图谋不轨。然而他也懒得理会,只要不打扰他跟吕布的一战,就先且容得他们活着……
这群人全是昨儿在封神殿的参与者,他们虽然畏惧吕布无铸威势,但在听闻吕布跟许诸之间有此一战后,这原本死寂的心思再次活络起来。
尤其是那半山之处的一干羽林卫,人人神情严峻,不苟言笑,若不是那凉风倒灌引得几人微微颤抖,还道是哪里来的木头人。
羽林都督张辽,被部下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气势不动如山,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泾阳山峰,那自傲的神情中带着不悦,苍白的脸色里藏着阴霾。
乐进,满宠二人在其左右伺候,只是一人沉默寡言,一人面色惨白,将簇的气氛弄得颇为沉闷,给人一种快要窒息的错觉。
尤其是那满宠的神色瞧起来十分惨白,大概是因为之前在那封神殿一战中,因乐进的失误而被吕布戟气正面击中而受的伤尚为沉重,故而瞧起来并没有太多的活力,时不时的还会将怨毒的目光瞥向同僚。
乐进有所感应,以其低调的性格这一次却是故意扬起一丝笑意,其中挑衅的意味不言而喻。
满宠愤恨交织,只是他重伤未愈绝不是乐进的对手,加上还有张辽在这里,故而只得忍耐一时。
原本以为结束了这无双会之后,已错失良机的张辽便该起程返回洛阳,想不到风波迭起,还有无双第一对阵无双第澳这一场重头戏可以观看,引得众人再次蠢蠢欲动。
其实满宠心里清楚得很,自家都督对那炎龙魂的觊觎之心不死,分明想趁着对方两败俱赡时候好坐收渔人之利,只是真的能有这么容易吗?
他犹记得那封神殿中吕布的赫赫威风,每每念及于此都不禁要遍生冷汗,实在不是因为他胆怕死,而是吕布已非神魔可测……
此时他见许诸早在山峰等候,吕布却是迟迟不曾出现,便出言问道:“都督,这吕布会来吗?”
张辽目中深邃,反问道:“你觉得呢?”
满宠想了想后,道:“我觉得不会……”
张辽问道:“为什么?”
满宠答道:“昨儿在那封神殿中,他先是与都督你斗得耗力不少,再以一己之力顽抗群雄攻势,想来此时已是强弩之末的状态。如此再与那实力完整的许诸相斗,他这一战的结果大半是败多胜少,而且即便他胜了,所能得到的只是击败无双第八饶名声而已,于他而言根本没有多大的意义……而若是他败了,却要同时承担失去炎龙魂跟无双第一头衔的风险,未免太过得不偿失了吧……”
张辽道:“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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