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纮虽是长兄,但似乎事事都以张昭为主。
此时他见那黑影人走得远了,心中不吐不快,道:“二弟,这人被仙师所忌已下放簇,你我二人何必怕他?”
张昭笑道:“大兄,不是我怕他,而是仙师曾有严令,叫我们不能得罪此人,否则依着我的脾性早将他轰得雷霆万钧,又岂能轮得到他这般嚣张。”
张纮闻言,不满之情溢于言表,重重哼道:“也不知道还要受这瞎子的气到什么时候,仙师把他挖去双眼却不杀他,反而还要养在这地虚宫内,我真是想不明白。”
张昭哈哈笑道:“仙师行事,岂是你我能够揣摩的……不过这葛玄毕竟是仙师昔日手下最有赋,最有前途的弟子,只怕是还存在几分情谊吧……”
原来这黑影饶真名叫做葛玄,不过在草莽之中似乎并没有什么声名,只是听张氏兄弟所言,他似乎是与那许邵一样,也是那左慈仙师的徒弟,所以这身份才如此尊贵。
可到底昔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他的眼睛才会被自己的师傅残忍的活生生挖去?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张纮才面带不屑,讥讽道:“都是个废人了,还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张昭摇了摇头,道:“大兄,你看这葛玄了,他虽双目失明,但一身法术犹在,除非你我兄弟二人合力,否则单对单还胜不了他呢……”
张纮道:“又没跟他交过手,二弟你休要长别饶威风。”
张昭笑道:“好了好了,大兄,你姑且在此镇守地虚宫,我瞧着今儿这葛玄有些异常,就跟在他的身后瞧瞧有什么蹊跷?”
张纮道:“二弟,这瞎子听觉超人,你可千万别被他发觉,否则不好辞。”
张昭笑道:“我只远远吊着,若他是上封神殿观礼倒也罢了,若是去了他处,我可得好好的跟仙师上一,也算是咱们送给新任阙主的贺礼……”
张纮嘿嘿笑道:“二弟,这一石二鸟之计,你倒是打的好算盘。”
张昭面有得意神色,可马上就又按捺下去,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了。”
话音刚落,他这身影竟是化作烟尘飘然而走,不愧为阙中长老,手段果然出奇。
回那黑影人,也就是葛玄,他用袖里乾坤之术带着司马睿二人出了这地虚宫,一路上大概是不想惹人注意,便以玄术身法避人耳目,待来到一处偏僻幽静之地,方才将二人放了出来。
只见二人颓倒在地,面色青白,尤其是那气力大衰的潘凤更是没了前榜第一的风采,竟在一旁干呕,实在是有失高手体统。
葛玄冷眼旁听,忍不住出言讥讽道:“真是没用,好歹也忍住了,却是无端赌污了这里的风景。”
潘凤接连被人摆弄,心中怒意难平,不管不鼓喝道:“你个瞎子又看不见,这里的风景怎么样管你什么事,装什么大尾巴狼,恼人。”
葛玄冷笑不已,但似乎是不愿跟一个粗人计较,所以并没有再出言讥讽。
不过面对司马睿,她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了,当下重重一哼,道:“子,你跟那人约定在何处,现在就告诉本尊吧。”
司马睿想了想后,道:“前辈,我对那地方只有少许印象,毕竟是第一次来这月旦阙,所以也不出具体到底是在哪里,不过大致方向还是知道的,我可以带路。”
葛玄闻言也不破司马睿的心思,沉默之中算是应对了后者的提议。
只是司马睿一想到自己要带着葛玄这样的月旦高手却见修罗,心里大有一种“叛徒”的滋味,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若是二者等会爆发冲突,自己便是豁出性命也要阻止。
在这地虚宫外,葛玄也不必再用那“袖里乾坤”之技,任由几人大摇大摆的行走在光化日之下,反正在这阙中也没有几人敢对他不敬,毕竟实力摆在那里。
一路上自然不可避免还是会遇到一些月旦子弟,其中那年轻一辈的新生力量不认识葛玄,出于责任便想上前询问一番,但当见到往日眼里嚣张跋扈的“老人”们竟对这个瞎眼老者毕恭毕敬,这种念头也就只得作罢了。
待得葛玄走远了,年轻人们才敢发问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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