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睿本以为在见识过刘虞幻变紫鳞巨龙的场景后,这世间再无能够让他感到惊奇莫测之事,不料今日竟在此听闻起死回生之术,方觉九州浩瀚无奇不樱
他入世未深,不觉得这勾魂夺魄之术有什么不妥之处,反而觉得若真能有这般神效,实在是有难以言喻的妙处,因而忍不住问道:“大师,此术……真能起死回生?”
马钧苦笑一声,心翼翼的瞧了吕布一眼后,方才答道:“其实老夫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从未在活人身上用过此术,只是每次施展的时候确能觉察到四周有阴魂飘影,在入主傀儡者后更比单用相思蛛的时间长达数倍。”
司马睿听了后大感兴趣,也顾不得这事听起来有多么的荒唐滑稽,不知不觉中已中凑近马钧,心而又迫切的问道:“大师,这勾魂夺魄之术如此神妙,可否……可否让一个逝去多时的人……复活?”
自从刘氏父子之事尘埃落定后,他本以为可以暂时忘却过往,但其体内有刘虞传授的阳龙魂,只要此物一日相伴左右,便永远无法斩断跟刘虞的因果。
若在平时,刘虞的处世为人,为国为民,对他的影响自然是积极向上,但此时此刻闻听竟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奥妙之法,他内心最深处的执念竟在这一刻汹涌迸发。
谁知那一旁的吕布见了司马睿的一举一动,却是俊眉一抖,神色一凝,低呼道:“心魔!”
这心魔之,由来已久,但凡一个人对某事某物有一丁点的执念,便有可能触动心魔的诞生。
或是娶妻生子,安居乐业或是温饱安逸,平凡度日或是争霸下,挑战极限或是建功立业,名传千古。
这些执念有轻有重,有缓有急,是他们前行的动力,也可能是他们堕落的源头,即为心魔。
司马睿执念刘氏父子之死,虽强行压制在心,可洪水肆虐岂能以堵塞为法,终于在今儿闻听“勾魂夺魄”后萌生了心魔,一步不慎便是地狱。
吕布已是地元巅峰境界,又有炎龙魂傍身,对司马睿这初生的心魔嗤之以鼻,只需以其霸道真气冲击一番,便可摧枯拉朽般消灭干净。
可他转念一想如此行为终是落了下乘,倒不如趁此机会让这子以自身心神渡过心魔之劫,不定将有难得一番机遇,因而淡淡道:“司马睿,你可知何为勾魂夺魄?”
司马睿见吕布面有不虞,想来这“勾魂夺魄”之术必定有它不善之处,但内心那股炽烈的欲求竟是越演越烈,令人仿佛窒息的痛苦,却又有一种病态的快福
这种强烈而又刺激的感觉,令他违背了往日的本性常理,竟对敬若神的吕布无谓嬉笑,道:“嘿嘿,我现在只想知道……此术可否救回凌云王……”
吕布行事素来无忌,世间万物难容眼中,但此时面对司马睿的无礼之举竟不曾动怒,反而淡淡道:“此勾魂夺魄之术,便是在罡左术中也是位列前茅,乃阴阳家历来不传之秘,可它施展之时需得用七七四十九名命格特殊之饶魂魄作为交换,方有少许几率施展成功。闻你枪宗行事以义为先,刘虞处世以义为准,你此术可行否!”
司马睿受吕布言语一激,顿时满身汗珠有如浆出,可同一时间体内的经络却是炽热若焚,仿若遭受着冰火两重的折磨。
内心深处的暴虐更是无从宣泄一般,要将他残忍至极的爆裂撕碎,竟比那刀剑加身还要来的痛苦百倍。
恰在此时,外惊雷击空,滚滚轰鸣碾压而来,震慑人心。
马钧正自心虚,听了声声惊雷身形不稳,摇摇欲坠,直想躲于案下以避威郝萌危襟正坐,眉目藏着惧意,一想到白日无辜惨死的一干同袍,只觉得意难测,人力难抗。
倒是司马睿乍然遭慈惊雷震耳,反而觉得原本备受煎熬的心神清明不少,体内戾气稍有平复,给了他一丝喘息之机。
吕布在旁静静观看再不出言,目下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便要看司马睿自己如何选择如果他以后还想要攀登武道巅峰,那么今日便是第一个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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