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战将吕布遍观在场诸人,却见并州军将领当中多出一名面似寒星,发若瀑雨,眼似电光,眉若苍松的陌生文士。
在场的高顺,侯成,魏续等人皆为沙场悍将,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满了鲜血,其煞气之盛直如千军万马一般。
可此人静侍其中却是一派怡然飘逸的姿态,仿佛游离于俗世之外,双目对视中寸步不让,竟让吕布恒古不变的心境为之微起涟漪。
此人是谁!
吕布微微凝神,头一次想要将别人的相貌记在心中,想不到竟是个无用书生。
那丁原面容端肃,因常年征战,形态极为硬朗,目有慑意,当下开口喝道:“吕布,为何擅自出战,莫非视本公军法如无物?”
吕布正自心疑文士来历,却听得丁原开口责问,神情倨傲之下只得拱手答道:“兵贵神速,我军长途跋涉,兵马虽精却少,既然突袭了孟津港,自当再袭洛阳,若等朝廷反应收拢兵力,只怕战情直转而下,胜机不存。”
丁原闻言,顿时大怒,道:“住口,你为军中大将,竟敢口出妄言乱我军心,又擅自出军不尊法令,左右,拿下军法处置。”
诸将听了丁原将令,心知不过是威慑之语,但场中唯有两三人起身为之求情,无非是什么大战在即不宜自损大将的陈谷子滥调,令自家主公有个台阶下也就是了。
丁原本就无意处置吕布,只是瞧着后者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怒火暗起,然今时战机不明,他只能暂时容忍一二。
吕布佁然不动,看完这场闹剧后,冷声道:“末将于港外数里遭遇卫戍先锋,想来敌军不日将至,进退之间,还望丁公早作打算。末将甲上染血,于此不尊,先下去净衣了。”
丁原挥挥手表示同意,见诸将面色惫懒,也叫他们一并离去,只留下那秀逸文士。
二人一时各自不语,良久方听丁原叹道:“如你所言,那何进已调动十万卫戍军拱守洛阳,本公此举再无胜算。可你要本公再在孟津坚守一月,等韩馥等人起兵响应,却也不足为信啊。”
那文士笑道:“汉帝势大,在下只问州牧一言,若退兵回并州,能依仗一州之地抗衡到几时?”
丁原沉默不语。
文士再道:“冀州韩馥胆弱,幽州公孙自顾不暇,若州牧与他们连接一体,能抗衡几许?”
丁原闻听,心中大动,问道:“为何是一月之期?”
文士笑道:“若非如此,天下人怎知汉帝虚实,怎知并州男儿威风,那韩馥等人怎有胆一搏?”
丁原思虑良久,起身言道:“好,本公就依你之言,但若你主无法做到所说的一切,就休怪本公兵峰所指,难息并州十万男儿怒火。”
面对一方诸侯的威胁,此秀逸文士神色不改,笑颜中尽显自然,言道:“丁公放心,我主必不敢欺,然此事机密尚得及时回报,若无他事,在下便先行一步。”
言尽于此,秀逸文士飘然起身欲要离去,丁原审视片刻,忽道:“你主能得鬼谷一脉相助,自当龙从云起,只是天下英豪纷攘,先生为何……”
丁原话里意味难尽,但秀逸文士却尽知其意,哈哈大笑一声后潇洒而去,不作回答。
唯有远处,渐有一语悠然传入耳中,上言道:非吾轻古今,智冠于此;非吾傲九州,才绝于此;何言春秋百家鸣,笑尽英雄……
丁原闻听此等狂言,却是细细品味,良久黯然失色,叹道:“鬼谷一脉,果然非凡,那人能的此等奇才相助,不愧为‘大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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