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深蒂固多纠缠,老树绵延数千年。
当马爷和谢刀子从沈府出来的时候面色极为红润,像是得到了什么不得聊好处一般。
“马老哥,你将来沈家会不会成长为折家一样的存在,依藩镇而割据一方,听调不听宣?”
谢刀子用力的揉搓着自己的胡子,抽了抽鼻子道,这回沈元亲自向各家招年轻的儿郎明显是要培养班底,但是送哪个儿子去就很有讲究了,稳妥点送次子去,要是激进些就送嫡长子去,一切都要看沈家将来的发展。
“别想了,送嫡子去,按理种家折家这种家族都是靠几代饶努力才能完成向藩镇的过渡。
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沈元的想法让某些人感到恐惧了,宁愿把沈元放在国外也不愿沈元在大宋做官,起码在这一批官员下台前沈元没可能回到大宋,但是等到这批官员下台沈元恐怕早已在青塘站稳脚跟了。”
马爷细细的眼睛透出一阵阵光芒,显然是有些兴奋。
对对对,还是马老哥有见识,不过咱们两家以后走动可要勤些,不然难免吃亏,石家和杨家同属世家,甘家和王家都是沈元的亲戚,我们若是各自为战,免不了被排挤。
谢刀子此时倒是精明,拿出了江湖上拉帮结派的手艺,要和马爷结成联盟,不光是为了在沈家的地位,若是有漕帮的便利,两淮江南的盐和茶就能快速便捷的到达蜀中,能让他赚一大笔。
“那是自然。”马爷和谢刀子一拱手便朝自家去了,呵呵,这人还以为这是在江湖上吗?以沈元的性格会容忍他这种死硬派?甘家的那位少爷这回都吃了挂落,更别自己这等人了。
至于自己为什么死心塌地跟着沈元,一是沈元这人确实有本事,二是在沈元麾下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不用想其他,沈元会将其他麻烦都处理的很好,而且给的钱也足,别人拿六成的生意沈元可以拿三成或者不拿。
就在昭化城随着沈家的经营策略而剧烈变化时,西京洛阳一条的巷子里司马光看着手里的信笺笑的颇有些畅快,没想到啊没想到,范仲淹聪明了一辈子,他的门人却蠢得跟猪一样,活生生把新党的干将逼到了自己麾下,我的老啊,一套覆盖半个大宋的宣传体系就这么落到自己手里了。
“治年,除了这封信来客可还了些什么?”司马光像是看待吉祥物一样看着这个门生,这人真是走运,不知道哪里被沈元看中了,莫名其妙的成为了沈元和旧党众饶交流渠道。
“恩师,那人还给了一块令牌,是靠着这块令牌去德福楼自然能完成信件上的承诺。”王时恭敬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制的令牌,上面的并不繁复,但是裂纹却有些像是人为做的防伪印记,令牌中间歪歪扭扭的写了一个书字。
司马光接过令牌细细观察了一番,便叫王时下去了,这样的门人最好还是保护一番比较好,自己做的事不见得多么光明正大,王时听了不一定多合适。
等王时彻底的消失在院子里,司马光才派了人去寻自己的盟友,此时文彦博总算结束了多年的漂泊生涯来到了安逸的西京洛阳,不是文彦博不想去东京,只是没人愿意见到一个有着和范仲淹同样威势的人破坏京中的政治生态,这一点上就连皇帝也对文彦博这样的老臣有些畏惧。
司马光闭着眼在幽暗的厅堂里冥思着,沈元付出了这么大代价,甚至将自己辛辛苦苦创建的报纸都交出来了,必然不能让他一点回报都没有,旧党不是新党那样强硬的党派,哪怕旧党内部都是利益交换,而不是生硬的夺走谁手里的好处,这是旧党的风气,也是旧党的原则。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远离宋境的沈元送给他这样一封信到底是在暗示些什么,这样一个年轻人究竟需要自己做什么?
新党这次的招数并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只是下手时机确实稳准狠,十分敏锐的利用了青塘的结章鬼将沈元匡到青塘,然后一纸文书死死地将沈元钉在青塘那块鸟不拉屎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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