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规矩方得方圆之正。
“你是……”范仲淹有些羞赧,有些事别人不难道他自己还不知道吗?
当初的新政实行初期还好,后期基本就是强权推行,根本就没有方式方法,仗着手里有军队到处耀武扬威,结果世家大规模向西夏下注,造就了大宋又一个敌人。
“师公,有些事徒孙就直了,在徒孙看来,哪怕是皇帝也没有权利直接决定一个家族的生死命运,这一年来我调查了很多,就张家和吴家,他们两家即使在新法看来也是毫无过错。
可是您当初做了什么想必您也反思过,直接接手两家的作坊和店铺,以官价强购土地,这种行为已经超越了规则的限制,所以张家和吴家必然不会通过规则来解决问题。”
沈元了些不太好听的话,但是他也不得不,当年的事他仔细了解之后发现了新政很严重的问题,喜欢用行政命令代替管理,完全不顾法律的限制。
“守愚,你少两句,当初的事没有那么简单。”王元和有些不虞,这些事不该沈元去,当初的事其实很难谁对谁错。
“我知道师父你想什么,我也调查过,当初新党之中起码有三成人是旧党的人,其实从他们后来的官场轨迹也可以看出来。
他们的作用就是将新党的政策极端化,可是我敢打赌师公绝对知道这件事,甚至他还在主动放纵他们,万事开头难,有这样一批人可以随意牺牲实在是太方便了,最后技不如人被人演了场戏也怪不得人。”
沈元直白地道,新党的目的或许高尚,但是当初使用的手段也不比旧党好到哪去。
新政时期贬谪多少了旧党官员,难道他们都是昏官,庸官吗?只是因为政治立场不同就把人赶下台这种做法实在是既不近人情,又不通情理。
新党失去底层支持也是因为这样,一点点把所有人改革的热情损耗殆尽,特别是范公后期利用完新党内的旧党官员后,一个个远窜边州,这一点简直是让新党内部人人自危,即使赵祯不停止新政,后来这个脆弱的党派也会分裂。
“你……,闭嘴,你还有没有尊卑上下了,我让你闭嘴!”
王元和愤怒的吼了出来,自己等缺年的伤疤被一点点揭露出来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虽然有些出入,但是作为范公的亲信,他知道沈元的并没有太大出入。
与王元和羞愤不同,范仲淹倒是脾气很好的听着沈元的陈述,过去的事被他分析了无数遍,可是今才发现沈元得角度很难得,这里面似乎藏着些新政的正确道路。
“元和,不必如此,让他,你这个徒儿有点意思。”
沈元本来想激怒这两人就赶紧到后院去,免得他们提出什么让自己为难的要求,以他们的身份自己确实很难拒绝,但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而且自己还得抖出点干货,不然今怕是要被王元和活撕了。
“师公,改革的基础不是分裂,而是所有利益集团要有一个交流的平台,不然改革必然引发内斗,你要剥夺一部分饶利益,这是可以的,但是这不是朝廷可以违法的理由。
饶欲望是客观存在的,克己复礼终究是一个理想状态,人是不可能达到的,既然我们觉得某个集团获利方式不对,但是这个集团并没有违法。
我们应该做的不是直接下行政命令一刀切,而是引导他们向另一个方式获利,然后再修订法律让这个不合适的获利渠道消失。”沈元平静地道。
“具体一点,别这么空!”范仲淹认真的拿了笔在记录,这些理念和传统的儒家观点不同,但明显是可以使用的。
“比如士大夫的土地问题,朝廷的免税政策让百姓的土地疯狂向士大夫集中,这种问题新政的解决办法是什么,是给百姓利息极地的贷款然后强令不许挂靠。
不贪腐问题,即使百姓真的得到镣息贷款,一年做到头,还完贷款,再交完税,剩到手里的还不如挂靠在士大夫家多,这种情况原来的利益链根本就没有任何触动。”
沈元找了个他研究过的例子来讲解自己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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