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这话一出,瞬间周围安静了下来,谁都知道沈元更重要,可是谁都不能说沈元更重要,只有包拯敢说。
沈元固然是天纵之资,可是沈元是新政派的后辈,若是提拔沈元,难免范仲淹有朝一日会回到朝堂之上,谁也不想自己头上悬着一把剑,大家当官有几个是为了公义,大多都是为了权力,若是范仲淹回来,怕是以权谋私的好日子便一去不复返了。
贾朝昌也知道此事复杂,只能和稀泥,他的想法是先拖下去,以沈元的身份将来必然会来开封科考,若是能收入门下,自己支持他又如何,哪怕他做成功了,以后史书上也会有自己识人的美名。
“官家,不如此事先搁置,不奖不罚,只是蜀中的设计院必须要有人去看顾着,而且将作监的人也该换换了,这等工匠竟然被排挤到凤翔府种田,可见必然有人失职。”贾朝昌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周围的人虽然想反驳可是也不好拂贾朝昌的面子,而且这么处置也是当下最好的办法了,反对派不可能直接提出将沈元监禁,必然新政派的势力还在朝堂上,新政派也不可能直接提拔沈元做官,未去东华门走一遭,靠官家赏赐的同进士根本不可能在官场上走太远。
最后只能是将作监的人背了锅,一天之间十几名官员远窜边疆,这在仁宗一朝是极为罕见的事情。
在沈元向泸州进发的过程中,昭化县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月十日晚上,设计院外,数十名黑衣人慢慢接近着。
打更的王老三来不及告警就被人用刀划破了喉咙,周围一片安静,根本没有人发现,沈元为了设计院的保密将地址选在了城外江心的岛上,可此时倒成了最大的问题,有人围攻根本没人能出去报信。
领头的黑衣人刚准备跨进大门,就被一阵疾射夺了性命,后面的人却不知畏惧,疯狂的向院内涌去,眼看着是朝祁老汉三人居住的别院去的。
何道士和铁匠两人趴在屋顶,他们早就预料到近日必然会有这么一遭。
“hmp,老道十几年未曾杀人,是不是蜀中这些牛鬼蛇神就不知道青城鬼道的恐怖了,不光是私通蛮族,如今更是在我眼皮底下要灭口。”
何道士咬着牙骂道,前些日子被家老责罚本就不爽数十道门子弟要牺牲,没想到今日这些杂碎蹬鼻子上脸了,当着他的面还要作死。
随即吹了一声哨子,院子里便涌出无数道门打扮的人来,何道士也飞身从屋顶落下来,开始了杀戮,根本不留活口,就是冲着命门去的。
他已是恨极了,他失职被家老罚也就算了,这些杂碎还来雪上加霜,这是要蜀中道门死啊,既然你们要我死,我要你们都活不得。
一炷香过去,有十个人被带了过来,其他人早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谁派你们来的?”
“狗杂种,朝廷的走狗,你死了这条心……”黑衣人大声地叫骂着,只是还没骂完就被何道士一刀枭首。
“谁派你们来的?”
“狗……”又是一刀过去,这人就倒在了血泊里。
“谁派你们来的?”何道士从不审讯,他向来只问一句,说不出来就是死,杀完了再去抓就是了,蜀中的牛鬼蛇神的山门他都知道,一家问不出就杀一家,总有能问出来的地方。
还没等他问下一个,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从院落里走出来,杀光了其他人,只剩下一个人在地上瑟瑟发抖,他本以为只要不吐口风就不会死,没想到这些人这么狠毒,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唐巡风?你可想好,你唐家堡虽做些阴私勾当,可也算是朝廷的谍报司之一,是朝廷默许的帮派,你要想好,虽然我杀不了你,可是与皇城司作对是什么下场你该知道。”
何道士慎重的看着这个中年人,生怕他暴起伤人,这人是蜀中唐家堡的家主,做的尽是杀人的勾当,可也和皇城司有过盟约,不杀良人,并且也是皇城司的下属机构之一。
“何道士,你不用紧张,我若是要杀你,你活不到今天,我是要告诉你唐家堡与此事无关,或者说唐家堡与此事有关的人已经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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