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恕罪,我一时没想到,真是该死。”文师爷惶恐不安,连忙用力地扇自己俩耳光,以此赔礼。
“行了,你跟了我那么多年,不用拘谨。”
文师爷刚才偶然提一嘴,刁县令又想起了那个讨厌的县尉,心中暗想道:“师爷说得有点道理,我想敲竹杠,还非要他同意不可!”
按照晋朝的制度,一个县城只有几种入品官职,大家耳熟能详的职位便是七品县令、品县丞、九品主簿、九品县尉……
平县官场总共有两个巨头,刁益民是七品县令,他是其一,而另一人便是县尉仇刚。
仇是少数姓氏,但在平县,几乎没人不知道仇姓。
比起驴县令的恶名远扬,县尉仇刚却是百姓眼中的好官,他不贪财、不贪色、甚至不贪权,平县之民做梦都希望所有官吏都能像仇刚那么清廉。
反观刁益民,刁是贬义词,含否定之意,刁益民即是不益民。
他倒是做得很好,将“不益民”三字发挥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整个平县的人都在背后骂他是驴县令,声评与县尉仇刚想比,差了不止一截。
县尉是九品官,县令是七品,按理说刁益民能够死死地压制仇刚,但仇刚还兼任品县丞,就连九品主簿也是仇刚的人。
县丞是平县仅次于七品县令的官职,县丞里面有一个“丞”字,意思是一县的丞相,厉害的县丞甚至能架空县令,这个官职不可谓不重要。
然而,仇刚从来不提县丞之职,反而以县尉的职位闻名一县。
理由很简单,县尉管兵,手里有兵权!
适逢乱世,三百县卒便是县尉仇刚立足平县的最大底气,所以他宁可重视县尉之职,而不去管县丞职责之内的事。
总之,提起县尉仇刚,刁益民便感到头疼。
“仇刚不贪财,他平时反而喜欢和一群苦哈哈的臭丘打成一片,活像一个大傻子。我想从乡绅豪商身上咬下一块肉,他会不会答应和我一起干呢?”
刁县令长吁短叹道:“唉,头疼啊!”
正在这时,文师爷突然问出一句:“老爷,郭大贵的事情,您还打算管吗?”
“哼,你说得轻巧,我怎么管?我是叫两个捕快去乡下抓人,还是直接一纸公文将其传召到县衙?”
“师爷,刁民是坏但不傻,那个步衣不会束手就擒,反而会困兽犹斗。你说要是让他侥幸逃跑,他来找我报仇怎么办?”
接着,刁益民说出最重要的理由:“最关键的是,穷猎户没钱,我抓他有什么用?这次先放他一马,再有下次便两罪并罚。”
突然间,刁益民回想起郭兰那张妩媚妖娆的脸蛋,还有她在床榻上的风情万种,心里不知觉地软了一些。
“这样吧,你也别说本官不近人情。
郭大富死了,捕头职位也会空出来,本官便让郭大贵接替他哥哥的捕头职位。他要是想去报仇,让他自己去!
师爷,你等会儿记得安排一下郭大贵就任的事情。”
“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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