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侠一拍脑袋。“差点忘了!”
......
三人通过门房禀报,一路穿过前院,来到后院内堂。
再次通禀之后,秦怀道低调的跟着程处侠进了堂内。因为这年代的窗棂多是用纸糊的,而且这年代纸张是奢侈品,稍微贫穷一点的家庭,别说用纸糊,能有个草帘都不错了,这种窗户,不保暖不说,还不透光,就算是纸糊的窗户,房间里也是昏暗无光的。
正堂很大,秦怀道一眼望不到对面的墙壁,倒不是真的大到这种地步,而是房间太暗,再加上今天天气有些阴,只能看清楚近处,远处一片昏暗。
堂内,正有一群人严阵以待,程处侠三人进来,并没有太多人注意,这时候也没人有心情关心他们。
程处侠性急,当即就要出言推荐秦怀道,却被秦怀道拦住,而是让他先给自己介绍屋内众人。
程处侠心里焦急,却还是听秦怀道的话,低声介绍。
堂内正中间,一个巨大的矮榻上,正在无意识呻吟的少年人,便是秦家长子秦玄,秦怀德。
秦怀德右手边,跪坐着一位神色悲戚的中年妇人,妇人容颜稍显衰老,却依旧难掩美貌的气质。她正是秦琼的正妻,秦怀道和秦怀德的生母贾氏。
听到这是自己的生母,秦怀道不由多看了几眼,心中微微颤动。
程处侠没有看到秦怀道的异样,接着介绍。
秦怀德的右手边,是一个白发老者,正在满头大汗的给秦怀道处理伤口,看样子应该是个医师。
再往下,站着两排人,一排是秦府的管家、账房以及地位较高的侍女小厮。另一边则是尉迟家哥俩和尉迟夫人纪氏及尉迟家的下人。
除此之外,就是秦怀道三人低调的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
秦怀道找了半天,没有发现秦琼的身影,不由向程处侠问出疑问。
“你不是京城人?”程处侠听罢,似是很诧异。
秦怀道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但凡在京城有些地位的人,都知道秦伯父常年卧病在塌,已经很少外出过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我估计,这事秦伯父还不知道,秦家人也不敢告诉他,否则秦伯父肯定会急的病情加重!”
秦怀道了然。“原来如此!”
程处侠也跟着点点头。“看来你真的不是长安人,否则怎么会不认识我长安程六侠?”
秦怀道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这货。
一群人各怀心思焦急的等待,不知过了多久,白胡子医师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治疗。
“怎么样?”
贾氏急忙出口问道。
老医师为难的摇摇头,捋了捋胡子,思索片刻,叹了口气,摇头道:“大郎被利器划伤,伤口较大,导致大量失血。虽然昨日已止血,但伤口还有开裂之象。更重要的是,据伤口来看,应是已有外邪入侵,引起了疮疡。”
贾氏一听便知,秦怀德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贾氏的脸色顿时煞白。
“外邪入侵?会如何?”一旁的尉迟宝琳插言道。
“外邪入侵,轻者或可自愈。但一旦严重了,便是华佗在世,也是回天乏术。”
贾氏身体一晃,差点没晕过去,一旁的侍女急忙上前搀扶。
贾氏苍白着脸,强自镇定,像老医师问道:
“赵老,德儿伤口自愈的几率有多大?”
老医师踟蹰片刻,叹了口气。“不足三成!”
“那岂不就是没救了?”一边的尉迟宝琳惊呼。
纪氏也是脸色苍白,不由得狠狠地瞪了尉迟家哥俩一眼。如果秦怀德就这么死了,那尉迟家和秦家不说成为仇敌,恐怕也不会好到哪去啊。
尉迟家虽然不惧秦家,但尉迟敬德和秦琼向来关系莫逆,尉迟家肯定不希望秦怀道有什么事。
纪氏定了定神,郑重的对贾氏道:“姐姐放心,我这就托人进宫,去太医署请最好的医师。我尉迟家不惜一切代价也不会让怀德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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