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将军握住匕首后,一点发难的意思也没有,他半低着头,偶尔划过老太监身体的目光中饱藏忌惮。
这是两任国君的随身太监,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来路,也没人清楚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只有只言片语的流言表明,这老太监年轻的时候是个高手。
何况即使他能挟持住或者击杀掉寒王又能如何,十数万兄弟死的死降的降,东山再起已然无望。那些贵族不会让他活着离开朝堂的。
他没多思考,缓缓地割开上身的葛衣,露出结实黝黑的胸膛,一道小指宽的疤痕笔直地从右胸口滑向腹部。
看着这道伤疤,将军脸上流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当年你费劲辛苦找来的名医救回我一条命,今日再还给你罢!”将军低语。
王上默然。
他也记得这道伤口。
三年前,夺位之战,若不是眼前人替他挡了对方剑术高手的一剑,今日这道疤痕便会长在他的身上,陪伴他在坟墓中沉眠。
“变了。”寒王轻轻的叹息,“但谋逆是死罪,万死不赦!”
“不知道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又或者两个人都变了。”将军摇了摇头,一脸恍惚。
“看好了!”
他暴喝一声,粗犷的声音于殿堂内节节炸开,如惊雷般轰鸣不止。
堂内的食案上,权贵们畅饮的白玉酒杯中,清澈的酒液涟漪阵阵,彷佛在为这一喝之威而钦慕。
在叶衍惊骇的目光中,将军一刀割开胸膛,伤口从胸膛处一直延伸到肚脐,鲜血沿着匕首刃连珠般滴落。
众权贵们耳膜嗡鸣间,将军已经扒开胸膛,一片血淋淋中,一颗殷红的心脏有力的跳动。
“你们不是一直说我心如铁石么?我就借着今天这个机会给你们看看,看看我胸膛中跳动得是不是铁石,难得大家还能聚在一起!”
将军面无表情地说着,语气也不颤抖,彷佛割开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一块破布,只有持匕首的右手攥得发白。
力气正从他的体内缓缓抽离,不竭尽全力,他会握不住。
“看到没,你们说我残酷,说我为私欲而造反。可是我的心是红色的,血肉做的,不是铁石!”将军双目瞪得浑圆,他大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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