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十年来,一直尽心照料天子与太后,怎么目无天子与太后呢?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张林向上指着诏狱的牌匾,对着张让问道:
“这诏狱的监管之权是谁交给廷尉的,常侍可曾清楚?”
张让心知张林想要发难,但作为横行朝堂数十年的人物,干死的三公都快一手数不下了的绝世权阉,又怎会在乎张林这个廷尉左监,尖声说道:
“自然是高祖!”
张林咧嘴一笑,双眼一凛,冷冷地盯着张让;
“既然是高祖给的权力,天子应允的法令,那什么时候又轮到常侍手下的小黄门来对诏狱指手画脚的呢?当然,若是常侍认为这几个小黄门不是天子之臣,而是常侍私臣,那便当我没说,只当是常侍的家奴在此狗仗人势,作威作福罢了,常侍可尽管去告我滥用私刑之罪。”
“你...”张让咬着牙,差点儿一口气没喘过来,捂着胸口,咬牙说道:“他们自然是天子之臣。”
“既然是天子之臣,目无法纪,诽谤太后,无视天子,损碍国朝二十几位先帝威名,我又有何杀不得?”张林即刻上前一步,居高临下俯视着张让,提高了声线,眯着眼睛说道。
张让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阴晴不定,看着张林,满眼皆是冷色,说道:
“你可知道,只需我一句话,你下一刻便会褪为白身,锒铛入狱。”
张林仰天大笑,瞥了一眼张让,拱手谢道:
“承蒙张常侍提拔,知道小子位卑而名薄,便想要帮着小子名扬四海,青史留名。”
这让张让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了,感觉张林就像是块滚刀肉,怎么说都拿他没办法,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又不能真的动刀子,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快要炸开了的内心,斜眼死死地瞪了张林一眼,说道:
“好一张尖牙利嘴,就是不知道还能再笑多久?”
“我还能笑多久不知道,但肯定比张常侍长。”一直抱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心态,张林根本就没有在乎张让威胁,而是直直的抵了上去。“毕竟要是我哪天去了,到了下边儿,也是三两知己把酒言欢,而张常侍嘛!最起码还有数十万冤魂在等着常侍。”
张让双目圆瞪,怒火喷涌而出,就在他快要压不住怒火的时候,一声轻笑从远方传了过来。
“张常侍好大的威风啊!竟在我诏狱的大门前欺负我手下的官吏,真当天下没人治得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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