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拉着弟弟便是一顿揍,说山东的汉子,一个唾沫一个钉,既然是我去求的先生,那又哪里轮得到你去偿还这份恩情,我这姓是改定了,可要是你也改了姓,逢年过节,爹娘回来了,连个烧纸点灯的人都找不到。
哥哥边打边哭,弟弟抱着哥哥哭,然后兄弟俩抱着一起哭,张林看着兄弟俩哭,熬着药鼻子酸酸的也想哭,并不是被感动了,而是自己想家了。
后来两兄弟一直跟着他,打个下手,张林也就随他们去了。
一阵凉风吹过,是赵银掀开了遮风的破布,拿着一碗不像米汤的米汤走了过来,想要扶着张林喝下,看着碗里清澈见底的米汤,张林无奈地叹了口气。
赵银看着张林叹气,脸上也有一些不忍,这些天来,张林日夜不停地诊治着这群流民,已经从心底折服了这个高傲的山东汉子。
叹了口气说道:
“先生暂且忍一忍吧!这些日子一直没有人付过药资,先生却反而送了不少粮食分给了流民,现在我们也没有什么粮食了,不过等到了颍川,买来些许粮食,我们也就该会好过一些。”
“好过?”
听到了这个词,张林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
“不会好过的,这个天下,今后几十年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听着张林的嘲讽,张金与赵银感觉很迷惑,等到朝廷打败了黄巾军,或者大贤良师攻破了洛阳之后依旧没有好日子吗?
看着两人一脸迷惑,张林叹了口气,说道:
“张角开了个坏头,在不该起义的时候生出了不该有的野心,给这个原本就风飘雨摇大汉狠狠地插了一刀,养出了一群乱世军阀,他们是英雄,可是,从今以后,天下只会越来越乱,却绝不会变好。”
张金与赵银虽然听不懂军阀究竟是什么,但是他们也算是听明白了,今后的天下会越发的混乱。
张金狰狞这脸,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看着张林说道:
“朝廷也没有办法么?等朝廷打败了大贤良师……”
张林苦笑着摇摇头;
“张角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别看现在黄巾军现在如日中天,仿佛下一刻就要攻入洛阳,可是一旦朝廷解开了党锢,各路英雄并起,那它就蹦跶不了几天了,这泱泱大汉,还没有到要亡的时候。”
说完,还在心里补上了一句:“最起码,它应该还有几年,最起码,还要等那位鞭笞天下,打掉皇家最后一丝尊严的胖子登上舞台。
在那之后,才是天下英豪,以及我开始角逐天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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