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摇天动为求稳妥,他本身不相信对岸的那群
“老掌盘,没得什么鸟事。他妈的,五艘小船就敢来偷营,留下一杆鸟铳,剩下的人都跑了,咱们平白多了五艘船。”
摇天动一时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吊毛,到底是个秀才,看过两遍‘说三分’就敢来偷营了,当自己是甘宁啊。”
摇天动骂骂咧咧地说道:“再来个几次,老子就不缺过河的船了。”
说着摇天动接过亲卫手里的鸟铳看了看。
摇天动手头也有几杆鸟枪,他对这火器却并不怎么信任,觉得不如弓矢可靠好用。
而且这杆鸟铳如此粗陋,枪管很细,正说明对岸的敌军应当是刚拉起来的杆子无疑,这么细的枪管也就能让猎户打个鸟。
摇天动看了看纷乱的另外两个营头,
“守住了四边,有敢跑得就给我全砍了。”
他转过头,正好看见营帐里面伸出来一个蓬松松的脑袋,摇天动爱怜地拍了拍。
“甭看了,伺候爷困觉。”
摇天动在毡毯上重新躺好,将那个男娃搂过来,鼻子探进他抹了茉莉蜜的头发里闻了闻。
“好好着,到了湖广,有的是好日子给你过。”
男娃的手环上摇天动的后背。
“嗯,跟爷一起走。”
摇天动被他撩拨得心里一动,顺着男娃的脊梁往下探过去。
正当希腊古典式摔跤运动员摇天动准备开始他的第一个回合的时候,一个不开眼的家伙打扰了他。
“我的老掌盘子,你可来看看吧。”
我日你哥。摇天动放下手里的香油瓶子,将脑袋探出帐篷外面。
“瞎扯球,叫唤什么。”
一股邪火本来有地方发却别回去的摇天动看见了刚刚那个来招呼自己的亲卫,对方咧着黄牙,笑得让摇天动想抽这个不开眼的家伙几鞭子。
“笑死俺了,我的老掌盘子,您老可得来看看这稀罕。”
摇天动瞪了他一眼,从帐篷里面抓起一件外袍草草披上。
“怎么回事?”
“对岸,嘿嘿,他们在架桥。”
摇天动皱起眉头,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
“你说甚?”
“他们架桥咧。”
摇天动绑好了外袍,捞起两只靴子穿上,奔着岸边而去。
西岸这边静悄悄的,躲在暗处里的夜不收们见摇天动来了,都聚到了一起。
那个亲卫指着东岸。
“原本他们那边一直烧着火,现在都灭了,我还说有点蹊跷,你看那边。”
冷清的月光洒在河面上,波浪如同碎开得镜子一般映着光芒,摇天动循着亲卫的手指看过去,借着月光看见对岸的那边横着几艘乌篷船。
好几个黑黝黝的影子在上面翻腾着,摇天动竖起耳朵听着对岸的响声。不时还有几艘乌篷船从黑暗里钻出来,跟横着的乌篷船连在一起他们中间用木板串了起来,将船头对准河水流淌的方向。
“这是什么声音。”摇天动听着些微的声响,问着旁边的亲卫。
“铁链。”亲卫憋着笑:“他们在用铁链把船钉起来。”
“绑起来做嘛。”
摇天动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
“他们要做浮桥?”
亲卫点了点头,努力憋着笑。
摇天动面色一肃。
“去把弟兄们都叫起来,所有人披甲,莫要发声举火,都给我过来。还有老黄给的那几条船,都拖过来。”
亲卫脸上一定。
“您怕他们偷袭?”
“我怕个屁,那是我的桥。”摇天动决定回去披甲:“这秀才是个好人,你们抓住了他可别杀他,留他给老子念念水浒。”
摇天动转身小步跑向自己的营帐。
河岸上制造浮桥的乡兵们浑然未觉,他们光着身子犹在小心地加固着浮桥。
杨渊站在岸边,右脚踩着不断浮动的浮桥。
“把船给我钉牢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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