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打手说穿了,之前就是仗着人多才有恃无恐的。
现在打手们看到老大被抓,虽然他们都同仇敌忾,但最终不敢轻举妄动。
说穿了那些个打手也怕得罪总管,何况他们知老大为人,那是阴险毒辣。
这就是人性,欺善怕恶,伪善得很。
于是打手们一个个开始踌躇不敢上前,最终继而双方形成了对峙焦灼的状态,但到底谁都不愿意出这个头,毕竟枪打出头鸟,出得快,自然也就死得快。
申修文也大致看出来了这一点,遂有恃无恐的将嘴角放在被挟持之人耳边威胁道:“你最好赶紧让他们让开,不然,大不了鱼死网破。再有回头告诉你们主子,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让他最近给我注意点儿。”
申修文今儿的穿着可不比上一次。
他穿戴考究,脚底是皮靴身上是玉带,那些个下人打手还是有几分眼力见的,或许他们瞧的出来眼前这人不是个普通人。
“你到底想怎样?”那打手说穿了到底还是惜命。
于是申修文眸子里开始泛起一阵冷意,轻吐着道:“很简单,只是希望你们凡是不要做得太绝,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另外你们也已经达到了目的,也可以回去交差了,至于后续的事情,谁都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正所谓留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也算是给你们自己积德行善。”
申修文有意不想再把事端挑起。
那知,下一刻,“那你威胁我的事儿就这么算了?”
那打手头头好歹也在方家有头有脸,他不爽申修文威胁,遂道。
只是申修文听完有些好笑,但见这人居然还敢和自己讨价还价,遂加重了力道,嘴角一阵狞笑,刻意道:“你觉得呢?”
申修文说话间,手头的力道开始成倍增加,瞬间胸口憋闷让那打手开始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打手明白在自己小命和选择之间,他没有办法只能选择了“命”,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
不过也是为了提防小人耍诈,申修文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胡庆,你怎么样,你还能走不?”
申修文此刻刻意问了一句。
“大哥,我没事...”
十七八岁的年纪到底身子骨还是硬朗,申修文虽然见胡庆脑门也挂彩了,但到底精神头还不错,申修文不怎么担心胡庆,倒是眼前那个老伯让申修文有些担心。
于是即道:“媚娘,这最近的医院怎么走?”
申修文又刻意问了一句,但随即他觉得不对,便有意重复道:“这最近的医馆在哪里,你赶紧头前带路。”
申修文说话的功夫间就挟持着人质往胡媚娘处靠拢,却见此刻胡庆二话不说将那老头给背起,不过饶是这样胡庆的脸颊上还是出现了大量的汗珠。
胡媚娘还好,她一个姑娘家的倒是没受什么伤,就是经受了一番惊吓,脸颊上有些病态的苍白而已,最终不碍事。
于是在胡庆的背夹上,胡媚娘隐隐约约搭了一把手。就这样两人合力将那老者给拾起,就往药堂送去。
江浙最好的医馆大约是庆安路的“保安堂”。
堂内有伙计大夫大约数十人,只是每日下午均是坐诊,今儿不巧间大夫轮值休息,只有三两个坐诊。
这一次申修文和胡家姐弟的脚步很快,不过就算是这样,申修文算了算时辰,大约是半个时辰才到。不过医馆的景象彻底颠覆了申修文的认知,此刻的医馆门前是排着长长的队伍,那一眼望去,黑压压的都看不到劲头,这都快赶上特级医生挂号了,这怎么能行。
申修文当时眸子就黑了,那眉头也隐隐蹙起。插队、看样子只能插队。
申修文二话没说,脑门间只有这一种想法。
只是不知道古代插队好不好搞,毕竟后世,在医院有规定重大或者危重患者是可以进行插队享受第一时间救助的。
于是,申修文原想这样搞,那知道他粗略的看了一下,原来坐诊的是个女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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