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人来了。”
“人来了?谁呀?”
“江义!”
陈启抬头,一个四十几岁的精瘦中年人,手上戴着枷锁,正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
“不是丁主簿让你抓的人吗?找他去!”
“是,侯爷!”
孙大东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去了,两个飞虎堂的兄弟,拉着江义赶紧跟上,难免喝骂他两句。陈启想了想,干脆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背着手,就跟在了他们身后。
这院子里,到处都还是叮叮当当的,大家都忙着,也就他敢当这个甩手掌柜的了。眼见着江义被押着,直接就往审讯室去了,他皱了下眉头,远远的就能闻到审讯室那个刚做好的牌子上,油漆未干,还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丁主簿,人带来了。”
“好!辛苦!”正在忙着的丁世仓,抬头看了一眼,“让他先到角落里待着吧!”
“是!”
孙大东挥挥手,两个兄弟推着江义,就往角落里去了。那里正好放着桶开着的油漆,那味道,实在是难闻极了。
“丁主簿,还有事吗?”
“暂时没事了,先外面等着吧!”
没事最好,孙大东挥了挥手,拧着自己的鼻子就出来了,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呼吸可顺畅了,“侯爷?”
“没事!忙你的去吧。”
“您这凳子?”
“废话,凳子当然是坐的了。滚,别烦我。”
陈启手上提着凳子,直接就在门边坐下了,孙大东倒是看着奇怪,这里味道这么重,侯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喜欢坐这里呢?不过,他倒也知道,这大半日都在叮叮当当,侯爷早就有些不耐烦了,这个时候,当然是有多远离他多远了。
“回来!”
孙大东才刚刚走了几步,就被陈启给叫住了,只好转回来,“侯爷?”
“不是让你跟着丁主簿吗?”
“丁主簿在忙,不需要我了。”
“不需要也要跟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受不了这个味道,没见我也在这里吗?”
这好像也是,人家侯爷都在这呆着了,自己要是跑了,也不是个事。孙大东虽然不喜欢这个味道,但还是乖乖的站在门口等着。
“别老站着,去拿张凳子来。”
孙大东笑着去了,他当然知道,这是陈启对他的关心了,这位侯爷,从来都是这样,一会严厉,一会又仁慈得跟个菩萨似的。等他把凳子拿来了,却发现陈启正竖着耳朵,方向自然是审讯室里了。
他正想话,陈启已经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别话了,只好放慢了脚步,把凳子放在陈启身边坐下。
“知道这叫什么吗?钉椅。这家伙可厉害着呢,是从刑部搬过来的。看见这钉子了没有?不长不短,人坐上去,那叫一个舒爽啊!这钉子,扎又扎不死人,最多也就是在屁股上。不对,屁股不太文雅,应该是臀部。”
孙大东已经站了起来了,透过开着的窗户,发现江义正站在那里颤抖着,而丁世仓,正轻言细语的跟江义解释那刚刚才固定在地上的刑具。他发现,这大半来,这位丁主簿对自己,还不如对一个嫌犯温柔。
只是,他心里却也知道,这是丁主簿在吓人呢!他自己也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的。只是,吓人用得着这么温柔吗?
“这钉子,扎在臀部上,也就是留下密密麻麻的一个个,一个个的洞。当然了,要是能忍住不坐下去,这也就扎不到臀部了。要是被扎到了,应该是会多少流出一些血来的。这血啊,慢慢的就会汇聚在一起,从这铁板的空隙往下流。看到了没?就是这些手指长的缝隙。”
“看看到了!”
江义竟然还会回答,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眼睛还不错啊!”丁世仓竟然在感叹,“再看看下面这个凹坑,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吗?”
“不不知道!”
“不知道啊?我和你细细。这个凹坑叫做血槽,家里养的猪,吃东西的那个槽,你总见过吧?这个血槽,也是放东西的,放的当然不是猪食了,是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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