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司隶回归 退居一方 (2-1)

“急报，大人，荆州被攻陷了！”

许都，满城的红布还没有撤下，一匹带着血的快马，载着带着血的士卒，揣着带着血的信封。

大地，带着血的颜色。

公元205年，五月荆州陷落，刚刚回来的刘协大怒，欲带兵亲征讨伐，可却被一干群臣拦下。

“大人，如今你刚归来，需先总领朝政之时不可舍本逐末呀！”

士孙瑞跪在地上，而他的身后一干文武皆跪在朝堂，齐声高呼。

“陛下，不可舍本逐末，不可呀！”

刘协的眼中带着愤怒，他手上拿着的奏折在气的颤抖。

“你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寡人刚刚行弱冠之礼，竟就出了这样一档子事，这是在打寡人的脸，是朕的脸呀！”

刘协狠狠的将奏章摔到了地上，突然地大吼道：“这是天要亡了我吗？”

他茫然的看着周围，眼中的怒火变成了不知所措。

“我大汉29名皇帝，29代呀！自高祖刘邦以来，王莽乱政，香火一度断绝，后光武中兴，一直延续到了我这里，何曾受到过如此大辱，天下十三州，还有哪一个是真正归附于汉王朝呀，天下分崩瓦解，礼乐崩坏，天子受尽耻辱，天道隐而不现，难道朕的气数就到这里了吗，是天要亡我大汉吗，是整个天下都容不下我吗？”

刘协的语气带着痴癫，眼睛慢慢的变得落寂。

“荀子，我是个皇帝吗？”

跪在地上的荀彧点了点头。

“陛下乃为天命之人，怎能不为九五之尊？”

“天命？”刘协放肆一笑，端起自己桌上的酒樽，一饮而尽，“哈哈哈，还有几个人在信着天命，还有几个人认为这天是我汉室的命？”

朝廷内，一阵的凄凉。

刘协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张子呢，他怎么没有来？”

“回陛下，大司马认为祸起于他，是他同意曹操吊孝郭嘉才引起荆州之祸的，终日不食不喝，说没脸见陛下你，待在家中，对着朝堂的位置，长跪不起，已经从半夜子时跪到了现在。”

群臣中诸葛均低着头，对着献帝回答道。

“张子……”

献帝默默的说着，可是却没人能听清他的后半句。

司隶，在昔日的汉家朝廷内，张绣坐在次位上，而他的下面只有一个人。

“先生，之前我欲有归附之心你劝我不要归附汉朝廷，可如今怎么反倒是劝我投靠汉朝庭呢？”

底下那人抬起头，却正视着张绣的眼睛。

“之前的汉朝庭最巅峰的时候，如果之前投靠他们，他们非但不会重用我们，而且他们还会返过来治我们割据司隶之罪。”

他话锋一转，其眼光直勾勾的盯着张绣。

“但是如今今时不同往日，苍梧大败，荆州大败，两次大败已经消磨了他们那锐不可当的士气，这时摆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机会，此时我们投靠汉室，且不说如今他们正值用人之际，必会重用我们，反而定会因为司隶一事嘉奖我们守土有功，如今汉室虽然看起来衰落，但死的都是一些没有价值的普通士兵，死了就死了！”

眼神里流露出的那无所谓，让周围的气温骤然下降，张绣可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他的眼神反倒欲显尊敬。

“主公，但是你要知道，一个国家他们的最巅峰一批人可都没有死，有士孙瑞，他们可以保证政治通达，有荀彧，他们可以保证战略不迆，有张怀民，他们可以保证内外太平，有刘协，他们可以保证所行有道，只有这些人在，那怕除他们外的所有人全都死光，他们也会在迟早某一天崛起，生生不息，若野草一般，张兄故我们如今应该抓紧这最好的时机，做最正确的事！”

可这一刻，张绣出奇的保持了安静。

他知道当他点头的时候，它就不再是坐在这里的半个土皇帝，而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汉臣。

他没有对权利的欲望，哪怕他从当年一个小小的士卒，到如今坐拥帝州的一方势力，他的每一步，都是莫名其妙被别人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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