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远见他那么坚决,便答应了下来,“那行吧,等我跟林少爷确认后,你就把家室接过来,我船上还有空地方,不过这期间不一定直回澳洲,可能要随我在海上漂一段日子了。”
“谢大人!”朝仓有实郑重的磕了一个头。青木拓也见状连忙给徐致远跪下,“将军大人,鄙人是萨摩藩的武士,自从幕府开始驱逐一些切支丹武士后,我便随父母沦落到了濠镜澳,我的父亲是个真正的武士,但是鄙人在日本所受的正统教育有限,父亲至死都在责备我没有参悟武士精神的奥义,但是上次尝过‘武士的一生’后我终于开悟了,此生愿追随将军,为主家出生入死在所不辞。”
徐致远喝了口茶,“青木君,我不妨透露个消息,在我澳洲治下,像你这般的切支丹武士至少有四百人,加上他们的眷属,不下七百人,你愿意像他们一样投靠我澳洲南洋将军,我自然不会推辞,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去我澳洲当武士,特权是没有的,只能从军队的士兵做起,当然我们的士兵和大明其他地区不一样,另外我们对武士的需求是多多益善,你带多少人,将军府就封你相应的头目,这点话我还是说得上的。”
青木拓也从小就跟父母在外流浪,哪里体会过武士的特权,如今能在濠镜澳生活下去,很大程度上是靠帮大户人家做打手,帮海商做护卫过活,如今有人给机会做正规军,自然是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二人得了许可自然是欢欢喜喜的回去了,青木在走的时候还透露了一个消息,暹罗的日本人町被暹罗王烧掉之后,很多武士在缅甸和寮国当雇佣军,也是居无定所,不过徐致远考虑到现在还没有深入中南半岛的计划,便打了个报告归了档,等去暹罗的时候再启用。
两日后,徐致远盛装出席林纪阁的宴会,卜弥阁跟随。两人乘着林家的马车到了林府,虽说林守业已经皈依了公教,而且妻子儿子都是一水的西欧装束,他自己倒是道袍交领、网巾发髻,一个典型的士大夫形象,不过一个做海商的,怕是肚子里的学问并不如形象上这么纯粹。
“徐将军,久闻大名啊,前日犬子不知天高地厚,非得跟将军比试,卜大人您也不拦着,哈哈哈。不过遗憾啊,老夫未能亲临现场观看比赛,现在整个濠镜澳都传得神乎其神,日后有机会徐将军一定要让老夫见识见识。”林守业亲自出来欢迎,可见对这场宴会十分重视,不管怎么说,这次厨艺大赛直接让澳洲人的名号在濠镜澳出名了,所有人都说那里有天底下最厉害的厨子和最精妙的食物。
“林先生久仰久仰,我在巴达维亚就听说过濠镜澳林家是数一数二的大海商,只是一直无缘相见,这次能与先生相见,还得讨教讨教这海上的生意经啊。”徐致远也是马屁拍的响。
林守业这下来了兴趣,连忙领进门,“徐大人,南洋地方鄙人经常跟马尼拉做生意,倒不怎么去巴达维亚,前几年的时候去过两趟,但是当时巴达维亚有个叫李为平的甲必丹一直打压我濠镜澳商人,因此一直没有站住脚,徐将军要是有关系的话到时可以帮我们和李为平拉一拉关系,钱么大家都有的赚。”林守业一谈到生意经就自然熟络了起来。
“咳咳……”徐致远一听到李为平就尴尬不已,当时杀了李为平回去后没少挨批评,只得讪讪地说道:“李为平他死了,被仇家做掉了,如今巴达维亚那边我们和总督府有外交关系,林先生只管去,我帮你做介绍人。”徐致远这个话题不想多讲,连忙转移开来,不过忽然想起个事情,“你刚刚说经常去马尼拉做生意,跟西班牙人关系怎么样?”
“西……班牙?”林守业立马反应过来,“以西巴尼亚国!我们去马尼拉的华人和巴达维亚一样,都由一华人甲必丹统一治理,想直接结交以西巴尼亚人不容易,不过却也不难,只需结交甲必丹即可。小民与那甲必丹林守民正是同宗兄弟,徐将军要是想做这边的生意的话,小民倒是可以引荐一二的。”林守业听闻徐致远说可以帮他在巴达维亚疏通关系,自然是投桃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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