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办法是不错,可环顾屋中的陈设后,他又有些拿捏不准了。
屋子里的陈设其实挺简单:一张漆成黑色的枣木案几,上面搁着一盏铜制的鹤嘴油灯和笔墨竹简;一个书架上,放着为数不多的几本卷帙,旁边还有个博古架。
再有就是一扇绘有山水的亮漆竹屏风立在当中,将整个房间隔成了两半。里面,就是他睡觉的床。
虽然史书记载何进为人仁厚,生活作风也挺简朴,不会给儿子屋中留什么价值连城的物件。但何瑾毕竟才刚来两天,实在不熟悉古今的差别。。
比如他那个时代,摔个玻璃杯不算啥事儿。可此时捧着手中的粗陶杯,就不知能不能摔了。
他只知道,东汉时烧陶的技术很是成熟,但这东西是否已走入千家万户,就不得而知了。万一这杯看着不值钱,结果砸了后何咸跳起来咋办?
其余那些博古架、铜灯盏、屏风案几什么的,动静又太大了些......
好在,就当他拿不准的时候,眼光瞟到外面何咸竟主动找过来了。赶紧放下粗陶杯,装出一副唉声叹息的模样。
眉头紧锁的何咸显然有事而来,可看到何瑾这副模样后,当即关切地问道:“瑾弟,可是有什么心事?”
“兄长,我的心好痛!......”何瑾当时就一捂胸,痛苦又悔恨地言道:“我实在想不通,为何以前自己那般知书懂礼。”
“可自从先父亡故,我大病一场后醒来,性情就完全变了,再无之前的谦谦君子之风......愚弟好想做回那个敬仰兄长、听话乖巧的好孩子啊。”
这话一传入何咸耳中,登时就击中了何咸那‘长兄如父’的软肋,心疼极了。
他立时上前温言宽慰何瑾,道:“瑾弟多虑了,不论你是否性情大变,终究是何家的子孙、为兄的贤弟。更何况,你大病一场后,还犹遭神人点化,见识深远,足智多谋,岂非因祸得福?”
“可是,我还是想当那个让兄长爱护的好弟弟啊!.......”何瑾就顺杆儿爬,当时表演更卖力了,还眼泪汪汪地一把握住了何咸的手。
何咸就有些不知所措,不懂这个弟弟发什么疯症。
当下也就任他抓着,下意识地安抚道:“瑾弟想多了,为兄也并没如何怪罪你。既然忘了知书懂礼,就从头再学起也不迟......”
“兄长所言甚是!”何瑾当时就重重一点头,然后悲伤的情绪一扫而空,道:“愚弟想的也是这样。不过,此事还需兄长多多支持鼓励才是。”
一听自己弟弟有这觉悟,何咸当然高兴,道:“这是自然。”
“那愚弟努力读书学礼,长兄为父也当有奖有罚才是。不如,愚弟今日就开始继续攻读经书,兄长先给些鼓励如何?”
何咸这会儿还没意识到陷阱,毕竟灯下黑,向来对这个弟弟缺少防备,稀里糊涂地就问道:“那愚弟想要什么?”
“还没想好......”何瑾就假装郁闷了一下,随即又道:“待想起来再说也不迟,兄长只需记住欠愚弟一个奖励便可。”
“嗯?......”终于图穷匕见,何咸也警觉过来了:怎么个回事儿,我怎么就欠你的了?
可再一看何瑾那期盼的眼神,外加小弟的初衷也是好的,他也不好意思打击这份积极性,便点头道:“虽不知你又有什么图谋,不过为兄先应下便是。”
“兄长果然仁厚,愚弟有这样一位兄长,真乃三生有幸。嗯......那个兄长慢走,愚弟就不送了。”
“哦哦......”何咸下意识就要出去,可刚走了两步便反应过来了:“怎么我就慢走,你还不送了?是我有事来找你,不是你找我好吧?”
“呃......”何瑾就举起了手中的卷帙,为难地说道:“兄长,我刚才都说了,要用心苦读,将以前的课业都补回来。至于兄长那事儿,我就不去了吧,反正去了也办不成的。”
“办,办不成?......”何咸眉头就开始竖起来了,恼怒道:“你还未知何事,便敢妄下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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