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各处的赌庄则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听着传来消息,一些小的赌庄自是扛不住压力,且金额也没有那么大,虽说心中呕得几欲吐血,但还是正常地赔付了;但不少大赌庄,需要赔付的金额巨大,且很有可能因着预先知道结果,早已将赌金转作他用,故而拒绝支付赔注,还口口声声坚持此次射利的结果有问题;到此时,麦高和武训导便明白该进行下一步了。
于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率先雷厉风行地将拒绝支付赔注的赌庄给告上了衙门,此人正是平国公世子。而随后,各地又有不少赌客都将赌坊给告了,罪名就是讹诈。因着是平国公世子带头,他身份特殊,再加上之前的运作,由上至下早就已经打好了招呼。于是无论是州府衙门还是下面小小的县衙,都雷厉风行地给出了判决,要求赌坊立即支付赔注,甚至安排差役上门催收。据说平国公世子还求到了武家老祖宗面前,如此一来武家各地的镖局开始全力配合着衙门登门要账,几乎是瞬间就将所有赌坊都掏了个一干二净。
一切发展的都太过迅速,待到赌坊被状告之时,邵家人方才反应过来,顿时有些慌了手脚。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只是若要出头,却又不好和平国公世子对簿公堂,于是便急忙派人前往了武家,想请武家老祖宗出面说和一二。
武家老祖宗自然是打太极的高手,一来二去,时间一久已经有不少赌坊被衙门给查抄了,邵家家主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带着邵监院还有几房的主事人登门拜访。
此种场合麦高自是不好出现,且还没有抓到邵家确实的把柄,自是不能让他们心生警惕,于是便躲在待客正厅的耳房里,竖着耳朵听着堂内的声音。
邵家主自是心急,与武家老祖宗和平国公世子见礼之后,耐着性子寒暄了几句,便切入了正题“世子,武老太爷,此次之事还望能高抬贵手,给我邵家几分薄面。”
平国公世子冷凝的声音响起“本世子的脸面都被人踩到了地上,原来倒还不如你邵家的面子值钱,”
邵家主惶恐地道“还请世子息怒,老夫绝无此意,只是此事却有内情,还望世子容禀。”
世子冷哼一声“哦,你倒是说说,是何事能让这些下九流的卑贱之人敢打本世子的脸,莫非是仗着你邵家势大不成。”
紧接着就听到扑通扑通的下跪声,然后就是一叠声的请罪之词。
平国公世子冷声斥道“你既然说有内情,那本世子倒是要听听,只是若敢拿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来糊弄我,后果不是你小小一个邵家能承受得起的。”
邵家主忙道“老夫断断不敢如此,只是这拈阄射利之事确是有人暗中作假,故此赌坊才会无意冲撞了世子。”
世子轻嘲道“哦,你倒是说说是何人敢冒着杀头的风险做这般勾当。”
邵家主迟疑着道“这,此事虽还没有查清,但确实有人以此行骗,那些主持拈阄射利之人并不是出自西北商学堂,这点老夫可以肯定。”
世子怒斥道“邵家主,你当本世子是傻子不成,你说有人假冒西北商学堂的名义行骗,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你不说,如今事关那些赌坊的时候你却如此说,这明显就是在推脱罪责之词,你邵家竟敢不将平国公府放在眼里,真是好大的威风。”
麦高听到这里不免暗自偷笑,也让这邵家尝尝哑巴吃黄连的苦头。
堂内一时间只是不停地传来告罪声,邵家人却再说不出其他辩驳之词。
想也明白,邵家虽心中明知是被人阴了,可是他们又无法证明拈阄射利有任何问题,之前邵家安排的人手又都找寻不到,除了赔罪,也确实别无他法。
正在堂内陷入尴尬的僵局之时,从外面进来一名平国公府的家将,悄声在平国公世子的耳边禀告了些什么,而平国公世子听罢,突然勃然大怒,喝道“好啊,好啊,你邵家真是好大的狗胆,竟然敢私通外邦,我看你们真是活腻了。”
厅堂内外的众人听闻此言具都是一惊,麦高心中却是一喜,世子敢如此说,必是已经拿到了确实的证据,如此一来,自是万事具备了,邵家怕是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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