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做任何事情必然都是要达成一定的结果,如此做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呢。麦高想到了几种可能,若说最直观的就应该为了提高平民学徒在商学堂中的地位;但也不排除是商学堂内的政治博弈,毕竟出了此等大事,总是要推出一个替罪羊的;还有一种可能,因着此事的源头是那群打着行乞供母由头的平民学徒,所以家族势力倒是可以借着他们扰乱商学堂秩序的名头,进一步打压平民学徒;还有一种最不可能,但若是成真也最为可怕的原因,那就是有外部势力想要摧毁西北商学堂。
麦高这边越想越是头大,若是最后一种可能,那就不单单是西北商学堂会出问题,甚至整个西北五州的经济恐怕都会受到影响。
而另一边正是吴欠的表演时间,他手舞足蹈的将事情的经过讲给麦奶奶他们听,说到麦高的机智,自己的身手,和各种紧迫之处,众人纷纷或是抽气或是感叹,直到知道他们被训导救下,才都长长的松了口气。
麦高见此也是无奈又好笑,遂也放松下心情,想来很多事自己现在确实也是参与解决不了的,只能将自己所想告知李山长,让他早做筹谋才好。
三人在麦家用过饭,又包了些吃食带着,打算晚上简单应付一下,也没过多停留,辞别了家中诸人,便返回了商学堂。
因着急于知道事态的发展,三人直接去了李山长的院子等候。
直等到夕食之时,李山长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来,身后竟然跟着一人,正是孔学长。
见着二人一同回来,想是有事要商量,麦高便劝着李福和吴欠先回号舍等自己,他和山长说几句便回。
二人也知此时不能添乱,乖觉地和李山长,孔学长见礼后,便立时告辞离开。
麦高待二人于屋中坐定,施了一礼,恭敬地道“学生也不好耽搁老师和孔学长商议事情,只是有几句话还想要禀明,虽也未必准确,但若不幸言中,老师也好做个准备。”
李山长已经习惯了麦高有任何想法都不遮掩的性子,孔学长也好奇麦高要说什么,于是二人便示意他直说就是。
麦高沉声道“学生以为昨日之事并不是偶然发生,而是有人选好了时机,故意为之。”
堂上二人闻言具是一愣,李山长道“你为何会有如此想法,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但说无妨。”
麦高明白李山长这是完全信任孔学长的为人,便也不再遮掩,直接道“昨日学生就有所觉,其一,武训导在昨日带领手下之人外出,此事并不隐秘,这段时日学徒间口角争执一直持续不断,却偏偏选在昨日将事情闹大这绝不是偶然;
其二,昨日学生躲于房梁之上的时候,有一名管科天字班的学徒竟敢公然行凶杀人,且听他言辞中的意思是一直在寻找什么人,虽不知他到底要找的是谁,但足可以证明他们是有目的有计划的行事;
其三,学生今日归家了一趟,听闻昨日之事已经传开,而最开始的消息是于昨日傍晚之时就传到了镇上,那时商学堂内也才刚刚乱了起来,按理说就算有消息传出也不会传的如此之快,那必然就是有人提前安排好一切。”
李山长和孔学长闻言垂头深思,都觉得麦高此言有些道理,孔学长问道“你必是还有其他看法,不必避讳,姑且说来听听。”
麦高点了点头,应道“学生确是有些想法,将事情闹到如此地步,必有其目的,若说是单纯学徒间的私人恩怨,谁都是不会相信的。”
接着又道“其实论起参与其中的平民学徒,家族子弟,甚至是商学堂内的师长们,无论是哪一方主导了此次事件的发展,都算是商学堂内部的矛盾和博弈。学生最担心的是可能有外来的势力想要摧毁商学堂,甚至是动摇西北五州的经济。所以才想着要和老师说上一二,若是学生杞人忧天自是最好,但若不是,恐怕还要早做准备才是。”
二人听到此神情具是一震,反复咀嚼着麦高话中之意,越想面色就越是凝重。
李山长沉重地问道“你可有想到应对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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