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高随着众人行礼,听到这个姓,心中一惊,不知是否是商丘孔家,若是的话那可真是名门出身了。
孔学长见众人安静下来,沉声问道“谁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旁边立刻就有学徒开始七嘴八舌地说麦高不尊敬师兄,出言顶撞云云。想来这孔学长怕是在门外已经听了不少,倒是没有偏听偏信,喝了一声“安静。”然后看向麦高问道“你怎么说。”
麦高观他神色便知此人应是公正严明之人,便回道“学生一早到讲堂,看到这空的位子便想要坐,这位仁兄,我也不知该称呼师兄还是同窗,告诫学生这些位子我是没有资格坐的。可是学生记得这黄字班的座位应是按照来的先后顺序入座,不知为何在这位兄台嘴中的规矩却是不同,学生觉得奇怪便请教与他,只是不知他为何火气如此之大竟是与学生争执起来。想来也许是商学堂改了规矩学生孤陋寡闻了,若是如此那倒是学生的不是了。”
孔学长听完转向那位少年沉声道“哦,我倒是不知管科黄字班何时定的如此规矩,你来与我说说。”
那人此时却诺诺不敢多言,憋了个满脸通红。
孔学长转而又对着堂内诸人道“看来你们这段时间是有些懈怠了,是不是要我重新教教你们规矩。若如此我就再说一遍,但凡还要在这管科黄字班进学就要按照我的规矩来。不管你们是混日子的,还是另有所图,或是真心求学,都不能破了这个规矩。今日所有人罚抄学规十遍,明日交上来。”又转向那名少年道“无故滋事,你加倍,罚抄二十遍。”
言罢就转身端坐于堂上再不言语,堂下诸人均是恭敬地道“是,谨遵孔学长教诲。”便再不敢多言,不过愤恨的目光都纷纷射向麦高。
麦高不禁好奇这管科黄字班竟然还有自己的规矩,不过想来也是,如此多的家族纨绔,若是不严格些,恐怕也是压不住,这孔学长看起来倒是位铁面公正之人。
麦高也不管其他,找了第一排居中的位子坐下,翻开书本静候开课。
陆陆续续地有学徒到来,几乎每个刚进来的人都朝着麦高的位子好奇地观望,麦高心想自己恐怕真的是占了有主的位子,不过商学堂的规定如此,想来应该是这个班级学徒间不成文的规矩。
几乎是和巳时的更声前后脚,又嘻嘻哈哈地拥进来几名学徒,见到麦高坐在那个位子面色瞬间就阴沉下来,接着又发现了坐在堂上的孔学长,倒是也没敢多言,其中一人愤愤地撞了下麦高的桌案,便向后面走去。
开课之前,孔学长先是让着教习发给每个新升上来的学徒一人一本小册子,上面写着学规二字,想来这就是之前孔学长让抄写十遍的管科黄字班的规矩了。
孔学长站到堂前,沉声道,“今日无论是新升上来的还是原来的学徒都要抄写学规十遍。”根本不解释原因,看样子很是强势,接着又道“若是违反学规,无论是谁,都没人救得了你们。”麦高也明白此番除了震慑一应家族子弟,也有敲打他的意思。毕竟从入学以来大大小小的事也不少,他现在又是公开地李山长的关门弟子,也算是有靠山的人了,且思及自己以往的行事风格难免会让人有些忌讳。
孔学长见众人都恭声应是,之后便也不再多言,开始讲课。
孔学长的课程倒是和新学徒时的那个老秀才不同,想来应该也是深入研究过针对商学堂的教育方式,毕竟他们这些人又不是要考科举,最重要的不是做锦绣文章,而是要通过书学识字,明理,书写商业文书。所以孔学长的课一反老夫子哼哼呀呀的那一套,而是带着学徒们学习一篇一篇的行商中会用到的文书,分析其中的含义和表述的优劣,以及言语中的漏洞。这倒是让麦高大开眼界,毕竟原来他所接触过的现代商业中的各种合同或者文件的表述,和这个时代确实有些出入,这门课倒是能弥补他的很多不足。不免就听得越发的用心,笔记记录的也很是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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