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妹妹,你怎地也在此。”李福忙向前迎了几步,稳稳地接住了扑上来的小姑娘。又关心地问“怎不见你兄长,你是自己过来的吗,这几日山上人多,你要小心些才是。”
见着李福那紧张的模样,吴欠贼兮兮地笑道“李阿福啊,这是谁啊,不和我们引荐一下吗。”边说还边和麦高挤了挤眼睛。
李福微窘,但是也没有放开拉着小姑娘的手,将人带到二人面前,介绍到“这位是田家四姑娘,是……”他犹豫了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怎么接着说下去。
小姑娘倒是大方“小女田丽,是李哥哥未过门的妻子,之前未曾见过,想必二位兄长是李哥哥新近结识的朋友吧。”
此时的大通朝,延续了唐朝开放的民风,男女大防并没有严格的限制,所以见到如此爽快的姑娘,二人也都很是欣赏,便回到“见过田姑娘,我是麦高,这位是吴欠,我二人是西北商学堂的学徒,因我有幸拜于李山长门下,故才和李兄熟识。”
既然已经碰到了一起,于是四人就结伴逛起了集市。这位田家姑娘,性格很是开朗活泼,倒是与李福沉稳安静的性子互补。二人虽年级尚小,但是默契十足,让人看着也很是羡慕。麦高不禁感叹,古人还真是早熟,十三四岁的年级在现代还是个孩子,此时却都已经说好人家了。
吴欠和田家姑娘碰到一起就像两只小动物找到了同伴,不一会儿就结伴冲到前面看热闹去了,麦高和李福则是不紧不慢地坠在后面。李福似是酝酿了很久,借着两人单独一起,便和麦高说起了一些他的心思。
“高高,其实我有些话一直不知当讲不当讲。虽说你我相识的时日不久,但我自觉总是拿你当兄弟看待的,所以一些想法憋在心中已久,不吐不快。”
麦高略带惊奇地道“何至于此,有何事是不可讲的,你何须与我这般外道,但说无妨。”
李福见他如此也就直言道“其实我总是觉得,你似乎拿欠欠与我当做小辈,凡事都是诸多照顾,可仔细想来你也只是个与我等一般大小的年纪。”
麦高听了心下微晒,自己活了两世,自然是拿他们这些半大的少年当小孩子看待了。便戏谑道“这有什么,算起来我还是你的小师叔呢,自然要对你照顾些。”
李福却是正了正神色道“高高,其实我是想说,平日里你似乎有很多事压在心头,即使出来玩乐,面上不显,我却总觉你心中其实不太开怀。”
麦高暗叹,李福真的是个心思敏感剔透的少年,便无奈道“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我总有些看不开,难免思虑有些重了。”
李福却不赞同道“我本以为也是因着林师叔的事,让你忧心,可我观察了两日,总觉得不单单是如此。你似乎总是愿意将很多事当做自己的责任,出了问题也将其归咎到自己身上,如此一来自然就压得你轻松不起来。可这其中有许多事不是你能承担的,也不是你这个年纪该忧虑的,我只是不明白高高你为何要将自己的日子活的这般辛苦。”
麦高听到这里便明白了,定是李山长不放心自己,又不好多说,想着李福是自己的同龄人,便让他来开解自己一二。想到此麦高心中甚是感动,也明白互助会一事后,自己的很多表现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忧了,其实他们不明白的是自己两世的经历,难免会让他心思重了些。
可此事又无法对旁人说起,于是便和李福讲起了自家的一些事,然后道“可能是我自小就被教导着要光耀门庭,日后为家父洗涮冤屈,所以难免总是想着要尽快立起来,有时不免就有些多思多虑了。”
李福劝慰道“各家总是有着自己的不容易,只是高高,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如今考虑这许多其实为时尚早,因你还没有能力做任何事,但你为此放弃了少年时的意气风发,待到日后你再回忆起此间时节,是不是会有些后悔。我以为在哪个年纪就做哪个年纪该做的事,我们现如今就应该是认真进学,开心玩乐,享受年少时光,待到从商学堂毕业后,你自是就要背负起你所需要背负的责任,如今想太多其实于诸事无意,莫要等到年少时光一去不复返之时才空余叹息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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