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欠被挤兑的满面通红,他本就不是个能忍的,又仗着自己有几分身手,跳起来一拳便砸到这叫嚣的正欢的白衣少年面门之上,顿时那人鼻血横流,众人见状更是嘈杂,对吴欠推搡起来。眼看吴欠挽起袖子就要大打出手,麦高快步上前,将吴欠拦在身后,道“我的朋友也是无意的,已经给这位道过歉了,他打人虽是有错,但诸位言辞也太过了,大家都是同窗,还望各位得饶人处且饶人。”
众白衣少年对麦高的劝说根本不理,颇有不依不饶的意思,不断吵嚷着要找司纠,绝对不能轻饶了吴欠,必要让他付出代价。
麦高在吵闹的人群后方看到了邵青,旁边站着的正是邵宁,这二人都意味深长地看着这边的热闹,面上带着自得的笑意。麦高心下一凛,此番恐怕不是什么误会,想来倒是自己连累了吴欠,今日之事恐难善了。
心里有了谱,麦高便也不再好言劝阻,强硬地道“找司纠也不是不行,监理院的师长们最是公正严明,就算我朋友有错在先,但是诸位的言语辱骂也着实让人不耻,难道这就是高门大户的教养不成。且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上跪天地君师,下跪祖宗双亲,你们非让吴欠下跪道歉,难道自比天地君师不成,既如此确实是要让监理院的师长们裁决一二了。”
麦高的一席话让众少年僵在当场,见状,后面看戏的邵青上前几步,微微一笑道“大家都是同窗,何必如此,此等小事也无需叨扰师长们,既然麦兄愿意帮自己朋友出头,那我们也就不论之前对错,比试一场,愿赌服输。麦兄以为如何?”
麦高心下暗忖,正戏来了,便道“哦,那邵兄以为该如何比?”
邵青笑着看向麦高二人道“一个月后就是商学堂一年一度的大比,如果麦兄可以在大比中胜出,此事便罢了,若是输了,二位需向我这位朋友赔罪,并离开商学堂,麦兄以为如何。”
麦高听了心下存疑,商学堂的大比是什么,他完全不了解,又涉及到退学此等大事,他不得不慎重。吴欠也在身后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可轻易答应。
邵青见他犹豫,又道“商学堂的大比,比的是经商之道,麦兄既是能在商学堂考试中夺得头名的大才,想来区区大比应该也是不在话下,不过如果麦兄不愿,我们也不强逼,就按照我这位朋友说的,下跪道歉,我们虽比不得天地君亲,但教教你这位朋友为人之道,自比师长还是可以的。”
周遭的白衣少年们哄堂大笑,不少人叫嚣着“对,对,跪下道歉,叫老师。”
麦高闻言,心下微定,要说是比琴棋书画和骑射,他是完全没有办法,但是这大比比的是为商之道,麦高却是不怕的,于是便不慌不忙地道“我倒不是不愿意参加大比,只是这赌约,我们输了便要赔罪退学,你们输了不痛不痒,邵兄的公平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如此‘公平’也不知是否邵兄的家学渊源。”
这话就颇重了,邵青怒道“你待如何?”
”我以为输的一方向赢的一方赔罪,并离开商学堂,这样才公平。我这边自然是我和我兄弟,只是不知邵兄出了这个头,你那边是不是包括在场的诸位同窗呢,毕竟刚刚我看诸位都很是同仇敌忾。”
周围的白衣少年均是微微一滞,面上都不太好看,赌约涉及到退学,这就有些严重了,谁都不想随意答应。
麦高又道“既然诸位赌不起,那也就无须再多言。”
白衣少年们互相看了看,最后齐齐把视线落在邵青身上,看来隐隐以邵青马首是瞻。
邵青略一沉吟便道,“麦兄如此胸有成竹,这倒也不是不行,既如此我们便击掌为誓,正好今日就是大比报名之时,我们这便去吧。”
麦高微微摇了摇头,笑道,“击掌为誓还不够,诸位刚刚的言行,实在很难让人相信是中诺之人,既是要赌,还是需有个见证,也不用麻烦旁人,我们就将赌约立于纸面,在伙房门口张贴七日,让来来往往的学徒都做个见证,你看如何。”
话到此处,邵青暗脑麦高这厮心思诡秘,但骑虎难下,也不得不答应对方的条件,不然岂不是自己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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