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晟不知所云,蒋雪珂继续提示道:“江迢此人,外宽而内忌。虽然他现在还没把你放在眼里,但在心底里,江迢还是十分忌惮你的。”
“王爷你年方弱冠,初袭王爵。手下两名大将又握有重兵,已经不是可以忽略的小人物了。如果能把王爷你收入帐下为其效力,无疑是对抗太子的一柄利剑啊。”蒋雪珂大有深意地道。
“哼,江氏乱君惑民,吾必除之!”赵晟忿恨道,“可现下不得不低头。”
“可是太子已经文有胡太傅,武有大将军了。王爷你空有一身报国之志,可惜啊。”蒋雪珂不经意的一句话点醒了赵晟。
“如果我除掉了江迢,恐怕下一个就是我了!”想到这里,赵晟背后冒出涔涔冷汗。
“所以,要想在朝廷立足,王爷切不可妇人之仁,也不可忘却鸿鹄之志!”看出来赵晟为自己的幼稚想法而后悔,蒋雪珂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不用难过。
“那我该如何取得江迢的信任呢?”赵晟缓过神来又问道。
蒋雪珂微微一笑,示意附耳过来,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
丞相府
已是深夜,后堂的江迢专属书斋里,曾贺生正在和江迢窃窃私语。
“太师,如今这新军的人员配给可都在咱们手里了。要不要给他来个……”曾贺生做了个斩尽杀绝的手势。
“不不不,”江迢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你可别忘了,虽说如今南北两军都在咱们手里。可洛阳的五大禁军可都是直接听命于赵泉的,幽、辽边境诸边军也都是他的部下。要知道,太子可是在洛阳!”
“南军一万多人负责长安城内外防务,根本脱身不得。”江迢点醒道,“一旦陛下驾崩,那边赵泉立刻就拥太子即位。我们光靠北军一万多人,如何抵抗十来万禁军!”
见曾贺生哑口无言,江迢继续道:“如果此时发动兵变,赵泉一样不会认帐。所以陛下执意要建立新军,还是以秦王一系为班底,其真意实在平衡啊。”
“如果能把秦王拉入麾下,以他和他父亲在军中的名望,足足对抗那个庸才赵泉了。”江迢叹道。
“可我看那赵晟最近动作很频繁,似乎志向不小啊。”曾贺生捻须谨慎道。
“是啊,”江迢也紧锁眉头,“这也是我迟迟不敢拉拢他的原因。别到时候养条狼狗啃心口啊。”
“不过眼下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不管是结盟也好,拉拢也好,归附也好。一定要让他站在我们这边!”江迢坚定的说道。
“可怎么拉拢呢?”
还没等曾贺生继续问下去,江迢书斋所在地小院木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江富贵提着灯笼小步急趋到书斋门口,高声道:“太师,秦王求见!”
江迢和曾贺生万万没想到赵晟竟然会深夜求见,两人对视一眼,均不作声。
片刻之后,江迢才回道:“那就请王爷到这里来。”
江富贵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你先到内室躲躲,看情况再说。”
曾贺生也应声而去,躲在书斋最里面的卧房里一声不坑。
不久,门外响起了一阵步伐声。江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起身相迎。
“未知殿下来访,老夫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啊!”江迢哈哈大笑,一边将赵晟让入了室内,一边将江富贵摈退了。
“哪里哪里!太师乃是朝廷柱石,天下重望。晟不过一承袭父祖余荫的纨绔子弟,哪里敢有劳太师啊!”
见赵晟十分捧场,江迢说不得也要说几句场面话,“老夫哪里比得殿下您啊,少年成名,威震塞外啊。如今草原上谁人不知道秦王赵晟的名头!老夫在王爷这个年纪,还在府中读书呢。”
两人一边相互吹捧着,一边入座。
“未知殿下深夜来访,有何要事啊?”江迢从小炉上取过开水,给赵晟沏了壶茶。
“小王是来救太师的!”赵晟身体微微前倾,却目不斜视,直盯着江迢道。
江迢在赵晟的目光紧逼之下面不改色,装傻充愣道:“老夫不知有何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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