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再拿条绳子过来!这边绳子不够!”
“我的箭矢不够,谁有多的分两支!”
“列队,列队!都给我站好了!别他娘的磨磨蹭蹭!”
周军营寨门口,军士们呼喊着,咆哮着,都在为进攻做着准备。
负责警夜的关中细犬也叫个不停,似乎也有冲锋陷阵之心。
“昂,昂”
战马嘶叫着,不停的低头抬起前蹄,刨着地上的沙土,似乎已经等不及要冲锋了。
然而此时豆卢瞻的营帐内却是一片宁静,与营寨前的吵闹形成鲜明对比。
豆卢瞻正倚靠着案几,望着案几上扑朔的灯火,衬思着心中的事情。
突然,帐门口透进一阵凉风,吹得灯火明灭,剧烈摇摆,发出呼呼的声响。
豆卢瞻抬起头,居然发现王孝杰就站在门口,凝视着自己。
豆卢瞻赶紧起身迎道:“王将军”
“嗯”,王孝杰掀起帐帘走了进来:“还没睡?”
豆卢瞻讪笑道:“战事将近,怎么能睡得着?”
“是吗?”,王孝杰自顾自坐在坐席上,抬头望着豆卢瞻:“担心我砍不下论钦陵的脑袋?”
豆卢瞻摇头道:“当然不是,王将军英武盖世,区区一个论钦陵算什么?”
“是吗?那你担不担心论钦陵砍下我的脑袋?”
豆卢瞻闻言一愣神。
此时,又一阵凉风自帐外吹来,激得豆卢瞻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下意识向帐外望去,只见风将帐帘抬起,帐外一个高大的人影清晰可见。
那正是李岩!
他正凝视着豆卢瞻,右手握住刀柄,看样子随时都要抽出佩刀来。
豆卢瞻被吓了一跳:“李,李将军!王将军,正是怎么回事?怎么李将军他······”
“怎么回事难道你不清楚?!”
豆卢瞻循声望去,何果夫信步走进帐内,一脸严肃的看着豆卢瞻。
“你,你这个贱奴要干什么?!你又出言蛊惑王将军了!”,豆卢瞻现在看见何果夫这张脸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我要干什么?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何果夫毫不客气的回答道。
“我?我能干什么?我忠心报国,别无他耳!”,豆卢瞻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言道。
何果夫闻言,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来扔在豆卢瞻的面前:“你就是这么忠心报国的吗?!”
豆卢瞻低头看了一眼那封信,信封上写着“尊论钦陵将军启”
原来,这些信都是竟都是豆卢瞻写给论钦陵的!他就是论钦陵口中的“周军朋友”,他才是周军中的内奸!
“这是什么?我,我不知道”,面对如此铁证,豆卢瞻还在抵赖。
“好,不承认是吧?带进来!”
帐外的李岩马上就将一个被绑缚的军士推进帐内,此人一直为豆卢瞻值守营帐,虽然算不上牙兵,但却没少与豆卢瞻接触。
豆卢瞻看见这名军士之后,脸色马上就变了,他指着这名军士支支吾吾道:“你,你······”
李岩见状走进帐来,厉声对豆卢瞻言道:“他已经招认自己曾数次为论钦陵送信,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你难道还要抵赖吗?”
“我,我······”,豆卢瞻惊得连连后退。
何果夫跟上去,凝视着豆卢瞻言道:“我说你怎么会知道我推算论赞婆攻城时间的事情,我说你怎么会知道我与贺拔韬分赏军士的事情,原来都是这个多嘴的军士惹的祸!”
原来,被禁足的豆卢瞻之所以会知道很多外面的事情,都是因为收买了这名军士。
当初何果夫用计大破西突厥七万大军,晚上开庆功宴的时候,文搏兕喝多了跑到外面清醒,嘴一秃噜将何果夫推算论赞婆进攻时间的事情说了出去。
而这名军士当时就在附近,刚好听到了文搏兕的醉言,于是他将这些话一字不漏的转述给了被禁足的豆卢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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