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宽心头一阵窝火,本来想好好教训一番这左家父子,没想到被这左梦庚一番胡搅蛮缠,这事就这么过了,左良玉话到这个份上了,如果自己再追究下去反倒有些不识时务,看着左梦庚那泪眼婆娑的样子,赵士宽心中不禁暗自感叹,人不要脸下无担
“大家伙都完了?那我几句如何?”就在众人以为这场好戏就要散场的时候,李廷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你是何人?”左良玉眯着眼问道。
李廷栋此时此刻才看清楚左良玉的长相模样,身材高大,脸色如宿醉未醒般的通红,双臂奇长,传闻他左右开弓,百发百中,看来所言不虚。
“我就是你儿子口中的李知县,也就是被令郎打劫的受害者。”李廷栋丝毫不理会左良玉略带威胁的目光。
“李知县,就是一场误会,当不得如此计较吧?”左良玉见李廷栋有些不识时务,这语气可就比刚才不善多了。
“是不是误会,请左大帅和在场的各位大人听我多几句,若大家都觉得是误会,这事就算了了,如何?”李廷栋向场内投以询问的目光,见无人反驳后继续道:“一个大明的普通子民出门远行,也许是陪着自己的老婆孩子回娘家也许是带着老婆孩子出去踏青游玩,总之一家人兴高采烈的出了自己大门,可刚走到半路就有一伙将这一家人给堵了,原来是这饶婆娘长的太漂亮了,这伙见色起意,要把这婆娘抢了送给他家的少将军,还是奉他家大帅的军令奉命拿人,奉命抢人,抢的还是人家的婆娘,你这事好笑不好笑?”
“哈哈哈。”
众人闻言纷纷不禁一乐,胆大者哈哈大笑,胆者低头闷笑,左家父子闻言则是气的脸色铁青,堂堂当朝一品大员在李廷栋的嘴里成了见色起意的剪径贼,这让左家父子如何能答应?
“你血口喷人!”李廷栋话音刚落,左梦庚就站出来反驳道。
“大家伙都觉得这事好笑,一个大帅之子怎么可能看的上一个山野妇人,若是我没遇到今日之事恐怕也觉得这事有些方夜谭。”李廷栋不理会左梦庚的咆哮,只是向众人笑着回应道。
李廷栋一改刚才的戏谑,而是一本正经的道:“左公子我血口喷人,诸君也觉得这事不过一笑话尔,可若是把这美妇人换成一匹好马或是一车金银,这其中的百姓换成朝廷命官,大家还觉得好笑嘛?”
众人闻言纷纷低头沉思,这事往深了追究可不简单啊。
“我受尹大人之约来颍州商议军事,只是我座下的马匹神俊了一些,就引来了今日之祸,左帅麾下的兵士见我马匹神俊,就要以三五两银子将我的马匹买走,我自然不答应还让手底下的人教训了这些一番,这些回城之后,就请左公子出马,在城门口将我堵了,不光要我留下马匹还让我爬进颍州城。”李廷栋在这火上再浇了一把油。
李廷栋话一完,在座的众人纷纷收起刚才的戏谑之心,能进这个院子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官场人物,平心而论谁都不可能一辈子窝在城里不出去,可若是带着一家老出城遇到这些骚扰,那自己又当如何处理?
是该丢下妻儿逃命还是献上财物自保?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拦路打劫,而是对整个官僚秩序的挑战,一时间在场的诸人纷纷收起刚才看热闹的心思,而是对左家父子投以不善的目光,这事不给个法恐怕是过不去了。
“我此刻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与左帅话,靠的是我手下几个亲兵和身上的这身官服,若是普通百姓呢?若是我今日独自出门呢?恐怕此刻的我早已化作城外的枯骨了。”
咱们大家伙聚在一起,商讨的是剿匪大事,只是今日看来不光要剿这城外之匪,还要剿这心中之匪吧?城外之匪好剿,可心中之匪难清,如何清这心中之匪还望各位大人和左帅三思。”李廷栋一席话完便不再言语,徒一旁,接下来该看左良玉如何处理了。
“来人啊,给我把这些目无法纪的给我拉出去砍了,以后谁还敢再犯,定斩不饶。”左良玉知道自己今日算是丢脸丢大发了,可李廷栋这话的堂堂正正,毫无破绽,气急之下的左良玉只能拿自己手下这十几个亲兵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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