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名鹤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显得有些恼羞成怒地道:“我说能就能,你小子也未免太优柔寡断了吧?一挥手之间,你不已力道万顷吗?难道老夫还会害你不成?”
穿封狂见尚名鹤虽谈吐有些诙谐,却也是言之凿凿,并非无稽之谈,不由热血沸腾,信心倍增,微一颦眉,毅然说道:“那好,尚老前辈,抓稳了!”
话音刚落,身子已一跃而起,直朝那细丝上弹射而出,身子离地的刹那,顿觉有一股洪荒之力,将自己徐徐托起,别说是背着身形瘦小的尚名鹤,就算托着千斤重负,貌似也不在话下。
那股劲道,着实令人震慑,只见他体态轻盈,翾轻在那条游丝上面,有若风驰电挚一般,身形瘦小的尚名鹤,根本没给他造成任何负担,电光石火间,已弹射出数丈开外。
他不由暗折这“紫玄神功”的出奇奥妙,简直不可思议!
说来也怪,那条细丝,看似有如一条微乎其微的蛛丝,可每每脚踏之处,都似有一股无穷的反弹之力,极具韧性。
他不敢多想这游丝的诡异,凭借着丝索反弹的劲道,有若大鹏展翅一般,几个纵跃,已至对岸!
他飘飘然落在洞口,这才发现,洞口并非只有在对岸看到的丈方宽窄,实则,那口径少说已有七八丈量,由于距离太远,而又烟雾缭绕升腾,所以,从对岸看过来,洞口才显得那般狭小。
穿封狂背着一息尚存的尚名鹤,来不及欣赏洞中的奇峰异石,径直朝洞内狂奔而入!
他延洞疾驰,有如流星赶月,洞内若隐若明,四之壁上,隐隐约约露出一些亮光,石洞虽深暗,但凭借着这些亮光,洞内也是交相辉映,尤似白昼!
只有一条道通往洞内,别无旁道,穿封狂一口气驰到了洞底,身法之快,有若追风逐电,根本没注意这石洞的深度,即便是他以最快的速度脚力倍进,结果,还是用了近半柱香的时间!
进得洞底,里面茫无涯际,可容千人,四周奇观养目,隐约,还能听见些许细细的流水之声,若非万千石柱障眼,一眼恐难一估宽窄,幽邃称心,荡心悦目,可谓人间仙境。
老头向西北角的一个小石洞指了指,道:“那里便是老夫的栖身之地,你背我过去!”
穿封狂来不及看洞里的摆设,更无暇圣观,忙向尚名鹤所指的小石洞驰去!
来到小洞口,见洞内摆设简单,除一张床外,其他东西都显得陈旧不堪,这容膝之地,那张窄索的木榻,基本就占去了洞内一半的位置!
他忙将尚名鹤小心翼翼地放在卧榻之上,把摆放整齐的被子掀开,给尚名鹤轻轻盖上,焦急地道:“尚前辈,您一定饿急了吧,你且先歇息,我去给您弄点吃的来!”
尚名鹤已气喘加快,像是已经撑不住了,悲不自胜,垂涕而道:“小子,快别忙霍了,老夫已经快不行了,你看看榻前有块石板,石板下面,便是‘紫玄神功’的秘籍所在!
穿封狂望着榻前的一块方正的石板,上面隐隐约约,见得几行字迹。
没等他看清楚石板上的刻字,尚名鹤又说道:“不过,此玄功精髓,在老夫的亲授之下,你已尽数吸纳,还是让这“紫玄神功”的原本,陪伴老夫,埋没于此吧。”
说到此,他不禁一阵咳嗽,顿时喷出一口乌黑的鲜血来,脸色煞白可怕,想是这一代武林至尊,就要陨落于此了!
他望了望穿封狂,黯然伤神地道:“榻前这块石头,非比寻常,占体形不大,却是坚硬无比,重达千钧,非一般常人所能撼动,所以我把‘紫玄神功’的秘籍藏在下面,是最安全不过了。”
穿封狂忙俯身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尚老前辈,快别说了,你不会有事的。”
说着,忙小心翼翼地将尚名鹤嘴角的鲜血擦拭干净,已禁不住泪流满面!
尚名鹤灰目无光地看着穿封狂,微微一笑,似想再交代点什么,可那微笑着的脸,已经见不到半点血色,貌似已经僵硬,眼睛已半睁半掩,嘴里再也吐不出片言只语!
穿封狂神色一愕,已知尚名鹤这一代武学宗师,就此谢世,已经安详地撒手人间,不由心痛万分,黯然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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